夏以愿侧头去看他,在他的唇角快速的亲吻了一下,弯着眼眉说道,“帮我把煎好的面包片端出去,我着牛奶马上就好。”
闻言,成曜也低头着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然后这才松开她,依她的将旁边那盘她之前已经用黄油煎过的面包片给端出去。
昨天成曜同陆洋他们说的话她记得,所以赶在他起来之前将早餐弄出来,为得就是能在他出门上班前可以吃到。
将热好的牛奶端过来,然后又从平底锅里将煎过的培根和香肠装盘,等一切全都上了桌,夏以愿这才走成曜面前坐下,笑看着他说道,“尝尝看。”
关于他工作上的事情,她或许不能帮到什么忙,但是除了工作之外,她想为他做些什么,哪怕上简单的弄一个早晨,这样也上好的。
抓过一块面包片放嘴里,那裹着浓郁黄油被煎烤得香脆的面包片在他的嘴里被咬碎,成曜边吃着边点头说道,“好吃。”
边说着,又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夏以愿看着他吃得这么香,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吃过早餐之后成曜就直接去了局里,在门口正好遇上来上班的林越,两人一起进去,边走还边说着徐小宁的这个案子。
有的时候或许太过紧张的思想和情绪容易让让忽略掉很多细节上的线索,而在强大的工作压力之下,休息过这样一个晚上之后大家看起来精神状态明显要比之前好很多。
钟建国在大家开始工作前给大家做了一下动员,然后成曜重新安排了大家的工作,因为之前跟的线索断了,所以再想找徐小宁案子的突破口就只能从之前的一些证物或者证人证词上找蛛丝马迹。
在成曜的安排下,陆洋负责重新再仔细的看一遍案发前一周和案发后一周徐小宁别墅附近的监控和小区几个门口那边的监控。
孔雀的话则主要再去找徐小宁别墅附近居住的那几家住户,分别再对他们的口供进行确认,林越则主要对徐小宁身边的一些亲近的人着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等大家的工作全都分配下去,成曜则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重新拿起之前吴安琪的那份笔录认真的看着。
钟建国端着水杯进来,心情看起来不错,冲着成曜说道,“我早说嘛,工作固然重要,但是也得劳逸结合,这不,早上这办公室的氛围,那几个小子的干劲明显感觉不一样。”
成曜随口应了一下,眼睛倒没有离开手中的文件。
见他不说话,钟建国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凑上前看一眼他拿走手里的文件,然后在他办公桌前面坐下,问答,“你怀疑五安琪啊?”
成曜拧着眉,边仔细看那上面的笔录边说道,“说不上,总觉得她跟这件事情撇的太干净了。”
钟建国不懂,“嗯?”
成曜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来,抬头看着钟建国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出来,“你想,她说她见到徐小宁躺着血泊中,当时将慌了,没有第一时间报案,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事后她让夏以愿打的电话报警这个似乎有点不太能理解,据我所知,她跟夏以愿私下的关系并不那么密切,这么大的事情告诉夏以愿,她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听成曜这么说,钟建国也觉得又些奇怪,按正常人来说,如果私交并不是很好的话,不可能跟人说这些事情,尤其是这个事情还是命案,但是转念又想到夏以愿跟成曜的关系,看着成曜说道,“会不会因为你跟夏小姐之间说男女朋友的关系,吴安琪觉得这样的话可以帮到她呢?”
成曜没说话,其实这个原因他也有考虑到,但是总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想了想站起身来,看着钟建国说道,“我去罗郝那边再看看。”
罗郝说局里的法医,之前徐小宁的尸检就说他做的,成曜想过去看看之前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
成曜到的时候罗郝正在整理之前的文件,见他过来,问道,“徐小宁的案子还没有进展吗?”
成曜直接在他办公桌前坐下,说道,“这会儿过来就说想看看你这边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罗郝看他一眼,问道,“一起再去看看徐小宁的尸体?”
成曜点头,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文件说道,“怎么样,你手上没什么活吧。”
罗郝点头,将文档归类好,这才起身,“走吧,再去看看。”
徐小宁的尸体从冰柜里被拉出来,整个人这会儿早已经没有了案发那天发现时候那么血腥,但是被冰柜冻的整个人乌紫,如果将那么看着还是有些瘆人的。
成曜戴着口罩,边查看着徐小宁的尸体边问道,“除了大动脉上的伤口,就没有其他伤口吗?”
“身上倒是有几处瘀伤,不过奇怪的是在他手指或者是衣服上之类的话居然找不到一点痕迹。”
罗郝说着话,将徐小宁的手抬起,那手指甲一如之前,干净的甚至连污垢都没有。
成曜皱眉,说出罗郝心中的疑惑,“你怀疑这些瘀伤不上打斗留下来的?”
“如果是打斗的话那必定是有来有往的,所以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就算是没有抓住凶手的皮屑,那衣物上的一些纤维还是有可能会留下的,不可能会这么干净。”
成曜看着徐小宁身上的那几处淤青,想了想问道,“这些伤是当天留下的吗?还是说这些伤根本就不是当天的,而是之前的呢?”
“不可能。”
罗郝一口否定成曜的想法,说道,“案发当天时候这些瘀伤还是红印,事后才出来的,问很确定这些伤是当天留下的,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判断错。”
成曜丝毫不怀疑罗郝的专业,既然他这样说了,那这伤就不会有错,只是如果这些瘀伤不是凶手留下的,那么又会是谁呢……
突然脑海里闪过吴安琪的脸,他记得那天录口供,她的手腕处好像也有些红肿,只是当时没有一闪而过没有太在意,而她似乎也有意遮掩,现在想来似乎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