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绯色满脸不解地看着仡寻,随后又满脸求助地看向齐晟。
却发现齐晟也似自己一般,竟不知当年那连云铮与仡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仡寻见苏绯色满面惊讶,冷笑一声,“那连云山庄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当年若不是帮助了他们,家兄也不会死的那般凄惨。
我不与之寻仇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等若妄想让我救人,哼,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绯色见仡寻前辈申请痛苦且怒气冲天,她只觉得唯有杀身之仇才能叫人如此激动。
可如今那左明珠已危在旦夕,而连云山庄之事又与她何干,她也是受害者啊……
正想着,苏绯色哀求地说道:“前辈。
我相信您是正直之人,否则方才若是当真以为我等是奸猾之辈,早就将我们驱赶出去了。
那左明珠本是好女儿家,只因嫁给连云山庄便要遭受如此痛苦本就可怜。
前辈高风亮节又洞若观火,只求前辈能告诉我们当年之事,告诉我们解蛊之法,若是前辈不嫌弃,晚辈定当为仡芈老前辈证明!”
说完,苏绯色竟单膝跪在仡寻面前,神情坚定。
仡寻很久没有见到江湖人的眼中还保留着如此一份单纯和固执,心下竟有些震惊,可家兄的变故让他实难如此便轻易放过连云山庄之人。
只是这丫头难能有一颗赤子之心,到叫他有些无奈。
仡寻叹了口气,“丫头,不是我不肯帮你。
我答应过家兄,此生不再插手连云山庄任何事。
当年家兄被其害死,家兄非但不恨,也不准我去报仇,并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还叮嘱我,切莫参与连云山庄任何事宜,一旦违反,必受蛊虫反噬。”
说完,仡寻不理会苏绯色眼中的诧异,却也不再打算离开,而是重新回到凳子上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打算喝上一口,可胸口的污浊之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便顿了一下,将茶杯重新放在桌上,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管这件事。
你们,走吧。”
苏绯色失望至极,心下又担心左明珠的安慰,便一下子坐在地上,不打算站起身来。
齐晟见苏绯色如此颓废的模样,心下一边暗骂着没出息,一边又有些心疼她这模样,便抿紧嘴唇,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对仡寻说道:“前辈可以用另一种方法。”
仡寻有些疑惑,转过头来看向齐晟,“什么方法?”
苏绯色听到齐晟的声音,虽未站起身,但严重却也多了一丝希冀,她定睛看着齐晟。
齐晟未理会苏绯色,而是继续说道:“仡芈老前辈生前说您不能参与连云山庄事宜,可说你不能教旁人参与了么?”
仡寻张口想要辩驳,可却愣在那里,随后他诧异地看着齐晟,了然地点了点头,哈哈一笑,转头看着地上的苏绯色说道:“你这丫头倒是有魅力,竟能让这臭小子跟我玩儿其心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