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直觉平日里时时得体、处处周到的绾青,精神及语气皆不同于往常,又不知她与梁昭训之间有何过往陈事,遂眼神示意传膳宫女麻利地呈膳,笑着打圆场:“奴婢疏忽不周,还请昭训海涵。”
“宫中节庆宴会是难免有疏漏出入的。”
此话更教绾青忿忿地恼火起来,原就不是她或望云的疏忽,望云已揽错过去,梁昭训还这般说来,倒真似她们二人有甚需要恕罪之处了。
“多谢昭训体谅。”
望云不卑不亢地微一屈膝,“那奴婢便与绾青姐姐便先告退了。”
绾青脑中混沌,脸颊似要烧起来,手掌却冒出细密冷汗,冷着脸未再多言,木然地转身同望云一道离开了。
望云从后轻轻拉了拉绾青的袖子,绾青如梦醒般回过头,只见小丫头正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瞳孔中充满了鼓励和信心。
绾青深吸口气,平复了波澜起伏的心情,回以一笑。
筵席如水般行进着,觞筹交错间,太皇太后便觉身乏,欲先回宫歇息,殿内众人无不起身颂别,气氛便略冷了一会儿,不多时又恢复了笑语欢声。
“今儿瞧着老祖宗,无论是精神还是气色都愈和不少。”
“回母后,儿臣也这样以为,皆因母后衣不解带的侍奉。”
皇帝听太后及皇后的的对话,爽朗一笑:“皇后不必谦虚,若论劳苦功高,母后第一,第二也必是你了,倒是朕未能亲守在老祖宗榻前。”
言毕,一国之君举起酒觞:“朕敬母后一杯,也敬皇后一杯。”
太后被皇帝的话逗乐,缓缓举起酒杯来,皇后亦然。
转眼又有翰王熹王夫妇、悦安长公主及驸马及昭顺公主等轮番上前来向太后及帝后敬酒,更是鲜花着锦般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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