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阿阮,你没事吧?”
稳住身子,苏惠苒伸手扶住苏阮。
苏阮摇头,面颊红的似乎都能滴出血来,尤其是那唇瓣,就像被涂了最艳色的花汁似得,手一按,就能流出湿润润的花香凝水来。
“大姐,你怎么来了?”
苏阮的嗓音软绵绵的带着细喘。
苏惠苒未察觉到她的不对,只道:“那些二房的人去了衍圣公府,苏惠蓁被接进衍圣公府里头去了。”
“二房的人都要被氏族长老除名了,那衍圣公府的人还敢收?”
苏阮抬手掩住刺痛的唇瓣,声音轻缓。
“我听那从衍圣公府里头出来的大夫说,苏惠蓁有孕了。”
“有孕了?”
怪不得会被接进衍圣公府里头。
“不过即便是有孕了,也只能当个妾室。
这都是她自个儿自作自受的命,好端端的苏府三姐儿不当,偏生要搞出这些事来败坏自个儿的名声,弄得现下只能给人当个妾室。”
苏惠苒对于苏惠蓁一直是不喜的,若不是苏钦顺这个糊涂老爹护着,她早就撕烂那苏惠蓁的臭嘴了。
“大姐,二房的人与我们早就无瓜葛了,日后是生是死也与咱们无关。”
苏阮伸手挽住苏惠苒的动作,拦住她往里屋去的动作道:“四妹妹和皇上在侧院里头,咱们一道去瞧瞧吧?”
“四妹妹也在?”
“是啊,正跟皇上吃着奶酥呢。”
苏阮轻点头,不着痕迹的往主屋内看了看,双眸中略微心虚。
苏惠苒点了点头,“那就去瞧瞧吧,我正巧寻四妹妹有些事呢。”
“大姐寻四妹妹有何事?”
苏阮奇怪道。
“还不是那厉蕴贺!”
自南风馆那次后,苏惠苒在内彻底抛弃了那所谓的端庄敦厚姿态,说话做事利落不少,苏阮有时与苏惠苒在一处,每次都能被她的话给惊讶到。
苏阮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性情能改的如此之快,但在她细想来,兴许大姐本就是这份模样罢了,只因为氏族规矩,所以藏得深。
就如她,她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花厅内与二房的人大打出手,那种爽利的感觉尝过一次,便能让人食髓知味。
抿唇轻笑了笑,苏阮道:“厉大将军怎么了?”
“那烂东西给我写的鬼画符!”
从宽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苏惠苒咬牙,“什么淫词滥调,我定要给他骂回去。”
“所以大姐寻四妹妹是要写……”
苏阮伸手指了指那纸,面露难色道:“大姐,四妹妹还不懂事,这种东西就别给她看了吧。”
听罢苏阮的话,苏惠苒瞬时回神。
“也是,是我气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