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沈凝酥笑了。
范疏桐闻声看向她:“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你训诫你的,管我作甚。”
米酒侧头见一旁齐刷刷站着的三人,一眼便认出了其中气质尤为清贵淡雅的那一位,方才在太后宫中,大家都唤她齐贵人,于是朝齐韵磕头:“求贵人姐姐可怜可怜我,让范才人饶了我这一次吧!”
齐韵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倦烦,刚想抬腿就走,米酒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
“你松开。”
语气虽是平淡的,却有足够的威慑力吓得米酒乖乖松手。
“齐姐姐,这小答应恃宠而骄,方才准备抢了我的步辇回宫,这样以下犯上之事,你也要为她撑腰做主吗?”
齐韵看向范才人:“我没说我要替她做主。”
“这便好。”
范才人满意一笑。
“你便在雪地里跪一时辰再起吧!”
说完乘上步辇得意离去。
见范才人离去,米酒一下子慌了心神,不停地向三人求情,可大家都未搭理她便离去了。
午膳才刚到,米答应雪地里昏迷的事已然传遍后宫,沈凝酥夹了一卷金银肉卷放到嘴里细细品尝,开口却提的是旁的事:“要我说这米答应也真是愚蠢至极,她新得宠,若是派宫人去皇上那边通风报信,求求情,兴许还不用吃这样的苦。”
方嫣放下筷子:“我听说是去求情了的,可抢步辇之事毕竟是米答应的错,皇上没有插手。”
“也是呢!
毕竟昨夜皇上已折了范才人的面子,今日再护着那米答应,要范才人怎么活。”
齐韵静静的喝汤,没有插话。
入了夜,梵昭来朝云宫看望沈凝酥,还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你猜朕今日见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