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训他了,大过年的,都说些开心事,别提老二这个不省心的。”
肖老太太赶忙替自家好大孙子遮掩。
“娘,鹏飞也是当爹的人了,也在我膝下学了这么多年。
这点道理都不懂,成何体统。
您就别老护着他了,看把他骄纵的成什么样子了。”
肖大江还是不依不饶。
“行了,你们也回来了,咱们家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明天杀年猪,把老二也叫来,一起乐呵一下。”
老肖头发了言,这才制止了训人的话题。
翌日一大早,肖大河就被自家三弟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起来。
一脸不情愿的来到了老宅院中。
同老爹老娘见了礼打了招呼,他就缩在一旁,看隔壁村的马屠夫表演杀猪。
肖大江很是不满,不屑的哼了一声。
“哼,老二,你没见到我回来,也不跟我这个大哥打声招呼,太没礼数了。”
肖大河双手拢在新棉袄的袖子里,翻了个白眼,流里流气的回道。
“见过大哥,大哥吉祥,这行了吧?”
“你!
简直不可理喻,哼!”
肖大江一甩衣袖,也不再搭理肖大河。
喂了一年,三百多斤的大黑猪被固定在借来的平板车上。
马屠夫穿着利索的薄夹袄,手里拿着锋利的尖刀,对着黑猪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刀。
肖老三和村中几个壮汉在一旁帮着按住受痛的大黑猪,肖老四端着木盆在下面接热乎乎的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