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是收礼的行家,一看这瓷罐的高度就知道这锦盒有夹层。
刘瑾掀起锦盒内铺着的缎子扫了一眼,厚厚一沓金边本票。
数目不少于十张,也就是说至少相当于十万两银子。
“这礼重了,不知道贵主所求何事?”
“呵呵呵,公公是个聪明人,家主的心思公公会不知道吗?”
刘瑾面色一紧,沉默不语。
那胖子也不着急,自顾自的抿着酒吃着菜,还有一双胖手把那馍掰得都和黄豆粒大小,掰完自己的胖子还替刘瑾也掰好。
胖子掰完馍之后笑嘻嘻的看着刘瑾,随后小声说到:“公公,凌虚道长也很想念公公,要不然让凌虚道长亲自来找你?在下记得锦衣卫的钱宁钱大人,可是一直在追查那本天书究竟是谁送给李广李公公的呢。
李公公死的好哇,他这一死算是死无对证了。
不过要是凌虚在京城出现的话,想必钱大人会很感兴趣的吧。”
刘瑾的汗顺着鬓角滴滴答答往下落,天书是凌虚交给刘瑾的,又是通过刘瑾交给李广的,如果凌虚告发刘瑾,那刘瑾的下场将是及其悲惨的。
别看现在太子殿下对他宠爱有加,但是只要涉及到弘治帝的安全,刘瑾相信太子殿下对自己下手是绝对不会有一丝手软的。
看看太子是如何惩治上玄就知道,一旦事发那下场绝对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想到这里刘瑾颤声问到:“贵主是想恢复护卫吗?”
“呵呵,公公真会避重就轻,家主的意思是斩--草--除--根!”
“不行!”
刘瑾的声音有点大,那胖子连忙做了个手势,随后他来到门口打开门左右看了看,这才关好门回到桌边。
“家主的意思很明白,家主也知道公公为难,混到这一步不易呀。
家主说了,不能斩草除根,就把草先割掉。
到那时公公身为内相,大权在握也是好事,到时候还得多多仰仗公公呢。
怎么样,我家主人已经是为公公考虑周全了,公公还有何顾虑呢?”
“我,我只是太子近侍,不能靠近靠近……”
“呵呵,家主早就为公公想好啦,只要公公如此这般就好,其他的就听天由命了,就算有人追查也查不到公公头上。
怎么样,公公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哦,对了家主还说,将来我家住人若是有出头之日,公公依旧是内相,该有的一样都不差。”
一个竹篾编成的小盒子推到刘瑾面前,刘瑾哆嗦着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是两只翠绿的钻着小洞的竹管。
刘瑾看着这两只竹管,就像看着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一样,一只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胖子看着他的样子轻轻撇了撇嘴,随后小声说:“公公有所不知,家主的大夫人就是名震西南的五毒教主。
大夫人已经来京,皇宫大内进不去,弄死公公你如同碾死个蚂蚁一样简单。
公公,按照家主的意思去做,您就是前程无量。
不按家主的意思去做,就算家主不弄死你,太子爷也会弄死你。
一边是前程远大,一边是死路一条,公公何去何从给个痛快话呗?”
刘瑾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青,那胖子见了都暗暗诧异、一个人的脸色居然可以这样变来变去。
刘瑾颤抖着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慢慢伸出手突然紧紧抓住那个盒子。
胖子连忙提醒:“公公小心,千万小心,这管子一旦破裂,里面的阎王爷可是会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