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她的话:“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你什么态度!”
刘悦川只当狗叫,见他还赖着不走,催促说:“愣着干嘛,没看见后面排队吗。”
这人性格很不讨人喜欢,平时得罪不少人,村民自然站刘悦川这边,让男人快走。
还有人揭了男人老底,说他儿子想做无忧乡的村医,考了好几次没考上,今年本想托关系占了这位置,谁知道刘悦川来了。
原来还有这事,怪不得来找茬。
刘悦川似笑非笑看着他。
“你。”
男人涨红了脸,“我来测血压血糖。”
刘悦川爽快报价,“挂号费五块,血压血糖三十五,一共四十。
扫码还是现金?”
男人真生气了,一拍桌子:“前面几个人都没收钱,凭什么只要我的钱!”
前面几个是我义务劳动,我不想让你占便宜。
刘悦川假笑,“规定就是这样的。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男人舍不得掏钱,开始胡言乱语:“你,你想得太简单了,等你到我这岁数就知道了——”
“知道啥啊,四十块都掏不出来,装什么哲学家。”
刘悦川的话逗得众人大笑,男人面子上过不去,溜走了。
离开前,他指着刘悦川的鼻子说:“怪不得你爹妈愿意你自己来这么大老远的地方,你要是我女儿,我也不想看见你。”
原生家庭是刘悦川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尽管她不想承认,她真的被这话伤到了。
但她不能让别人为她的不幸买单。
她努力调节情绪,笑容更加灿烂,可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有个阿姨为了调节气氛,问刘悦川:“小刘大夫,你不要天天坐在医务室,有时间也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