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很急,今晚就要走,我先简单给你们过一遍。”
说着他又掏出了一支铅笔,头也不抬的指向地图。
五人坐直了身子,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我们这次的任务呢,其实很简单。
用不着摸哨,用不着伏击,更不用抓俘虏,甚至说,还用不着开枪。”
黄班长抬头扫视着我们,眼神里透着一股兴奋劲儿。
东北兵旗娃立马就接话了:“那要整个啥,难不成是要搞军区联合汇报表演?”
黄班长低回头,手中的铅笔贴近了地图,不再跟我们卖关子。
几人的眼神也跟着铅笔抓了过去,只见他用铅笔在地图上的两个点之间缓缓、来回地移动着。
“大概是从这里,到这里——”
黄班长顿了顿,“再从这里,回这里。”
“任务大概就是这样,我们要走一趟远路。”
黄班长收回了铅笔。
地图里尽是密密麻麻的等高线和数值,没看清他比划的是哪块区域,也读不出这一比划到底有多远。
身旁的刘思革歪歪头,也想努力看清地图。
他丢掉烟头,问:“不可能就玩儿溜溜的干走一趟吧?”
黄班长丢下铅笔,看着他说:“当然不是,我们啊,要越境,要进越南,虽然不是收集情报,也不是斗越南特工,但也算——”
“搞渗透吧。”
黄班长转起眼珠想了想,点头道。
“还真要进越南?”
旗娃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刘思革皱起了眼角的鱼尾纹,思忖道:“搞渗透,渗透个嘛玩意儿?不会是上头有大动作,要拿我们搞穿插吧?”
旗娃摸摸脑袋,问:“穿插?”
我笑了一句,接他话说:“我们侦察兵啥时候弄来做过穿插任务啊,再说,就咱几个人,穿插到位了又能干点啥?包饺子这种事儿……”
话还没说完,一向沉默的王军英打断了我的话。
他问黄班长:“还有呢,具体安排又是什么个样子?”
黄班长看着我们,咽下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具体安排嘛,也很简单。
这一趟呢,我们五个兵,要保证那位大学生的安全,把他送进越南,进了越南,还要再进个什么洞,那个洞里面有不得了的东西,邓大学生就要进去考察。
考察弄完了,我们再把他平安送回来,任务就算完了。
所以你们听好了,不需要杀敌,不需要开枪,也不需要拿情报,我们只要邓大学生安全,洞里的东西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就这样。”
我们消化着他的任务安排,没有作声。
“考——察?”
张旗正嘀咕了一句,“打仗怎么变考察了?一会儿考察一会儿穿插,察来察去,到底是些啥玩意儿?”
“说了你也不懂,别插嘴!”
旗娃的老上级王军英对他呵斥了一句。
旗娃只好悻悻的别过嘴巴,欲言又止。
“那我们这就叫不上搞渗透,摸敌后,这叫镖局里的镖师!”
我忍不住玩笑了一句。
此话一出,刘思革立即就被我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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