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覃秀芳同志,这个饭盒有问题吗”
毛政委问道。
刘彩云立马幸灾乐祸地说“肯定是认出了那个饭盒里的花是她的,没法狡辩了吧”
覃秀芳没理会她,站直了身,抿了抿唇,脸色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极其难“毛政委,这14个碗和饭盒中,就这个是我的。
我能知道这个饭盒是谁家的,他们家有谁去了医院吗”
刘彩云没料到覃秀芳会这么痛快地承认了自己做的花有问题,当即乐坏了“什么一个,我全都是你的。
你还想赖在我身上,这下兜不住,露馅了吧。
我说你做不好就别做嘛,这可是入口的东西,吃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啊”
覃秀芳侧头厌恶地着她“是我做的,我会承担起自己应付的责任。
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栽到我身上。
前面十三个碗里的花明显要嫩许多,最后一碗要老一些,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还有,这个碗,这个饭盒,还有这个里面的姜葱蒜切得像猪草一样,乱糟糟的,大的大,小的小,我的可是都切得非常碎非常均匀,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我家取,我家里还有今早卖剩的,除了最后一个饭盒,其他十三个碗和饭盒里面的东西都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
所有人都震惊了,在大家来,这些花都吃成这样烂糟糟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啊,但覃秀芳却能讲得头头是道,而且有理有据,听起来非常有说服力。
米嫂子她们担忧的心稍微放松,安慰覃秀芳“说不定这最后一个吃出问题也不是因为你的花。
每天吃你花的人那么多都没事,秀芳,咱们相信你。”
覃秀芳扯了比哭还难的笑容着她们,情绪低落地说“我知道,嫂子,不用担心,我没事。”
“嗯,待会儿咱们陪你去说说情,只要人没事,大不了咱们好好赔礼道歉出医药费就是。”
米嫂子拉着覃秀芳的手说。
覃秀芳没作声,她倒不是放不下自尊去赔礼道歉,也不是舍不得赔医药费。
她没法接受的是,自己做的东西竟然吃出了问题,这对她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
覃秀芳恹恹的样子,刘彩云得意极了,嘴角翘了起来。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覃秀芳臭名昭著,大家都不买她做的东西,这几个月赚的钱连医药费都不够,连房租都付不起,只能流落街头的样子了。
“就撑吧,我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周家成赶紧拉了她一下“娘,够了,别说了”
虽然覃秀芳已经承认了其中一个饭盒里的花是她做的,但他怎么这么不安呢
毛政委的目光一一在诸人脸上划过,最后声音洪亮地说“没错,最后一个饭盒里的花是覃秀芳卖出去的,不过”
周家成一听到这个转折,心脏就剧烈地调动了起来,不安在心底蔓延。
更不凑巧的是,毛政委犀利的目光就在这时候望了过来。
“第13个碗里的花是刘彩云卖出去的。”
刘彩云听到这句话,立马慌了“不可能,毛政委,你是不是搞错了,那肯定不是我做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花好好的,我们家自个儿都吃了呢”
毛政委举起了手“听我把话说完,不过最后两个餐具都不是从肚子疼的人家里拿出来,跟今天的腹痛腹泻没有一点关系,这是我特意让人从没吃出毛病的人家里拿过来,想你们认不认得自己做的花”
此言一出,刘彩云的脸僵住了,惊慌失措地描补“对,是我的,我忘记了,没错,第13个碗,是我的,不好意思,毛政委,我记错了”
毛政委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说错了,是第3个碗,而不是第13个碗。”
覃秀芳恍然,彻底明白了毛政委的用意。
她无比庆幸自己刚才诚实地承认了最后一个饭盒里的花是自己做的。
不过刘彩云的脸色就非常精彩了,青白交加,又恨又气“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