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微怔,大夫人竟然将她推了出来,抬眼对上杨木欢的视线,她眼中的迷茫让她皱眉,想起她方才的疯狂,安宁心中的疑惑更浓,大夫人和安茹嫣逮到杨木欢的把柄,自然是不会放过,但是,这个把柄却来得太过诡异,诡异到她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似乎和这对母女脱不了干系。
“你倒是说话呀!
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下狠手的?别怕,大胆说出来,娘在你身边,娘会保护你。”
大夫人压下心中的不悦,慈爱的嘴脸是安宁再熟悉不过的虚伪。
“宁儿……”
杨木欢吃惊的看着安宁,眼中的害怕与祈求交织着,她的心中越来越不安。
安宁却是点了点头,杨木欢杀她,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假不了,但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安宁敛下眉眼,她一定要弄清楚。
“怎么可能?不可能……”
杨木欢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也随即被安平侯爷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厅之中响起了安平侯爷的厉喝声。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事情已经至此,也没有再问的必要,来人,给我家法伺候。”
安平侯爷满眼凌厉,话一落,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家法?安平侯府的家法有两种,鞭笞和填井,每一样都是残忍至极。
杨木欢听到“家法”
二字,眼中盛满恐惧,整个人更是慌乱了起来,“老爷,饶了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呀……”
大夫人和安茹嫣相视一眼,目光落在安平侯爷身上,眼中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恶毒,冤枉?现在谁还会相信杨木欢这贱人?她纵然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想到家法,大夫人心中更是阴狠,这家法好久没有派上用场了呢,今天倒是要让杨木欢好好尝尝家法的滋味儿!
管家很快的便呈上了家法,一根长长的藤条,上面布满尖利的刺芒,单是一看,心中便禁不住生出惧意,无法想象那藤条打在身上会是怎样的残忍。
“动手!”
安平侯爷冷声吩咐,冷冽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
杨木欢拖着沉重的身子不断的往后缩,管家手中的藤条在她眼里,好似勾魂的小鬼。
“四妹,你怕什么?好歹你也是替我当了几天家,身为当家者,犯了错,不以身试则,那怎么说得过去?”
大夫人淡淡的开口,将杨木欢的恐惧看在眼里,现在知道害怕了吗?两个月前趁人之危,夺她权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杨木欢对上大夫人的眸子,心中一怔,好似明白了什么,与此同时,背上啪的一声,尖刺扎进肉里,又被人用力的一扯,那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似要将她淹没。
“啊……”
杨木欢凄厉的痛呼出声,大夫人的笑也越发的诡异,是她!
是刘香莲这贱人,一定是她陷害自己,她定是要像除去云蓁那样,将她也除掉!
眼中被恨意所取代,刹那间,她还没适应方才那残酷的痛,藤条又一次打在了她的身上,一下接着一下,皮肉被撕扯,鲜血直流,原本的衣裳早已经好似在血里浸泡过一般,惨不忍睹。
“娘……别打我娘……爹,你饶了娘吧!”
安兰馨哭得肝肠寸断,见自己的求情没有让安平侯爷有丝毫的动容,顾不得其他,猛地扑上前,试图用身体护着杨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