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莉语气中满是敬佩钦羡,“总共六门功课,她五门榜首我算过,她去年领的膏火银加起来,够我全家两年米粮钱”
“果然中自有黄金屋啊。”
徐静既惊讶于沐青霓拔萃至此,也明白了之前赵荞说她被排挤的原因。
回回都将所有人压在后头,整整一年木秀于林,可不招眼么。
“我也要像她一样,”
曾莉志气满满地捏了拳头,用力点头,“争取多拿几门甲等膏火银”
她家境贫寒,父母兄姐为供她来明正院就读,今年的束脩学资是东拼西凑借来的。
若能拿个两三门榜首的甲等“膏火银”
,明年的束脩学资就不用发愁,家里也能攒点钱还债。
徐静了自己的小细胳膊,低声道“那我拿乙等。”
甲等只榜首一位,实在过于显眼;而乙等是从第二到第三十,人数众多,不至于太惹人注目。
“你”
曾莉诧异地了她一眼,最后拍拍她的肩膀,“有志气”
曾莉说争取多拿甲等“膏火银”
还算有底气,毕竟她入学考绩排名在第五位,可徐静排名在六十八。
她们这届总共八十人,第六十八,都快排末座了
在曾莉来,徐静能说出要拿乙等“膏火银”
的话,还是很敢想的。
明正院是半月一休沐,到二月十六徐静便迎来了入学后的首次休沐。
回到信王府才辰时,天色麻麻亮。
念荷高高兴兴迎了她回客厢,先给她取了早饭吃过,又备好热水给她沐浴。
将自己收拾停当后天光已是大亮,徐静便分别往承华殿与涵云殿去见过徐蝉、孟贞,这是小辈的归家礼。
从涵云殿出来时,含光院侍者正好过来寻她,说是大公子请她到房问话。
初春清晨天寒料峭,进房时,徐静感觉背后有凉风袭人,忍不住担心地打量了桌案后的赵澈一眼,顺手就想将门掩上。
厚重的雕花门扉发出吱呀轻响,桌案后的赵澈眉心微凛,如临大敌“不许关门”
他的语气急且严肃,徐静惊了一下,忙不迭将门扉推回原样,这才诧乎乎走过去,抿唇垂脸没敢吭声。
“坐下说,”
大约也知自己将她吓着了,赵澈再开口时嗓音就柔缓许多,“桌上有八宝茶,特地给你备的。”
他面前放着一碗药汁,蒸腾热气已只是浅浅白雾,显然已放了好半晌了。
“多谢表哥,”
徐静依言坐下,小心发问,“药快凉了,不喝吗”
这是女术士何然,又经太医官改良的化瘀新方,与赵澈之前喝的药不一样,苦味极重,徐静隔着桌案闻那味儿都忍不住皱眉。
“拖一会儿算一会儿吧,”
赵澈无奈勾唇,换了个话题,“这半月,在院还好吗”
这个问题,先时在承华殿徐蝉问过,到涵云殿时孟贞也问过,原是满满关切之意。
可不知为何,此刻听赵澈原木原样再问一遍,徐静心中竟有点淡淡委屈。
自一个月前新年家宴的“红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