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焉知拉着鵟雕回到他的房间,两人坐在床上,彼此看着对方。
燕焉知:“你干嘛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鵟雕:“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你,我要牢牢的记住你的模样,我要记住你一辈子。”
燕焉知低下头,解开自己的领结,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件件衣服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鵟雕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月光下燕焉知那洁白的肉体散发出柔和的光,那光芒如同烈焰一般灼烧着鵟雕的神魂。
他由神魂内部燃烧了起来,离别的悲伤在神魂烈焰的炙烤下化为了愤怒的渴望,他从神魂到肉体由内而外的在颤抖。
鵟雕背过脸去,他不敢再看,燕焉知靠近鵟雕,她从背后抱住了他,她紧紧的抱住了他,鵟雕能感觉到背后紧贴着的那两块柔软的肉,他感觉到脖颈之上那温暖的呼吸如同抚摸般吹过自己的头发,这呼吸由脖颈爬上耳根,她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趴在他的耳旁对他说:“我想把一切都给你。”
这一夜鵟雕睡得如同婴儿一般,至少在此刻,他找到了他可以依赖的安全感。
第二天清早,鵟雕醒来的时候,燕焉知已经走了,她并没有留下告别的信,只留下床上那一片殷红。
鵟雕如行尸走肉般在床上坐了一整天。
晚饭时花兮兮来看鵟雕,发现鵟雕一脸呆滞的表情坐在床上,花兮兮在他眼前挥挥手,鵟雕毫无反应,花兮兮自言自语道:“坏了,看来他这内伤是太严重了,伤到脑子了,这要是以后痴呆了可怎么办,喂,你倒是有点反应啊。”
花兮兮看着鵟雕还是没反应,抽了他一耳光。
鵟雕脸上带着红印看了花兮兮一眼,鼻子一酸,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抱着花兮兮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往花兮兮身上蹭鼻涕。
花兮兮想躲开,但是鵟雕抓的太紧挣脱不开,只好愁眉苦脸的安慰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啊,你这是怎么了,我就说出于同窗友谊经常来照顾你,你也不至于这么感动啊。”
鵟雕哭唧唧的说道:“焉知她走了,她说她再也不回来了,她要嫁人了,她要嫁到熊罢国去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花兮兮:“啥?燕焉知回来过了?她没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真是没良心啊!
枉我追了她两年!
喂喂你别哭了你,我把燕焉知让给你还不行么,喂你个大老爷们至于么,喂我带你去找燕焉知还不行么!”
鵟雕哭声戛然而止,他一脸鼻涕的抬起头,看着花兮兮说:“你刚才说什么?”
花兮兮:“我说你个大老爷们至于么。”
鵟雕:“不是,不是这句。”
花兮兮:“我说我把燕焉知让给你了,以后不跟你争了,她都嫁人去了咱俩争个什么劲啊。”
鵟雕:“不对不对,是最后一句。”
花兮兮:“最后一句?我……带你去找燕焉知?”
鵟雕:“对对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这就走,你快去收拾东西。”
花兮兮:“不是,我就是那么一说,你找到她又能怎么着啊,你是她什么人啊,人家要嫁到熊罢国你管得着么?”
鵟雕:“不行,我不管,找到她再说,我不去找就永远都见不着她了。”
花兮兮:“那你学不上了啊,以你的家境能上武神学院可不容易啊,学校可明文规定不准私自离校,你这一走以后想回来可不容易了。”
鵟雕:“哪那么多废话,你到底跟不跟我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花兮兮:“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说你,这次要不是我你早死了……我,我就不应该救你。”
鵟雕:“那你救人救到底,我没有燕焉知还得死一次,求求你了跟我去找她吧。”
花兮兮:“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不过咱么可先说好,现在咱们先去把饭吃了,明天一早准备妥当了再一起上路。”
鵟雕:“嗯嗯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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