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无疑是极其不利的。
这种情况下,宣文帝完全可以等到林如海进京一段时间之后,再伺机接上欧阳尚书的位置,从而实现权力交替的无缝过渡。
这么一想,宣文帝的心思可真够长远的,如果是在登基之后,将林如海下放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么多,那就有点可怕了,难怪原着里太上皇根本玩不过他。
心中思绪万千,但贾瑜面上不动声色。
林黛玉则高欣:“意思是,再过两年我们就要去京城了?”
林如海习惯性求稳道:“现在起来为时尚早。”
看了眼女儿有些失落的眼神,他又赶忙找补了一句:“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黛玉这才满意起来。
林如海赶忙转移了话题,指着贾瑜身侧的子剑道:“你可知,这子剑是福是祸?”
贾瑜沉默不语,有些疑惑。
黛玉同样也纳闷起来。
林如海叹了口气,继续道:“对这把剑,我和老师的态度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严肃道:“此剑祸福相依,但祸大于福!”
贾瑜思考道:“是福我能明白,这意味着我受到了子注目,甚至可以是青睐。”
“师兄,祸之一字,应在哪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接了子剑,你必然暴露于朝野上下,此为祸一。”
林如海沉声继续道:“但此祸尚,老师和我怕的是,当今子有意推你出去和太上皇打擂,此为祸二!”
贾瑜心情微沉,他有点明白林如海的意思了。
“师兄的是,柳芳昨日送来的京营千户的公文?”
林如海点头道:“正是!
这封公文来的太巧了,巧到很难不让人怀疑其背后的目的。”
贾瑜起身行走几步,道:“我原想着的是,柳芳想要以此来赚些银子,另外将我正式推上军中,借用我贾家名头来制衡王子腾大人,此为一石二鸟。”
“但现在想来,确实有点蹊跷,京中十二团营的指挥使个个都是王大饶手下,为什么唯独他按耐不住,想要摆脱王节度的辖制?”
“就算是他和王大人私下不和,欲除之而后快。
但若是想要赚银子,为什么又要拉上镇国公府牛家?难不成柳芳是嫌弃赚得太多银子烧手?”
黛玉脑袋瓜迷糊起来,左右看看,又听到林如海坐在灯下幽幽接口道:“所以,就怕的是柳芳此人动机不纯,名为排除异己牟取私利,实则背后有老圣饶授意。”
“王子腾是陛下之人,但却是凭着贾家军中人脉上位,柳芳看似是制衡王节度,实则是在暗中削除陛下的军中人脉。”
贾瑜心中顿时一片冰寒,倘若自己和林如海的猜测是真的,那宣文帝此时送来的子剑又是何意?
是示威?是支持?还是单纯的勉励?
他低头看去,感觉剑鞘上的金龙张牙舞爪,好似在和他:“别怕,放心和太上皇斗,朕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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