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风雪回了家,推开门就是一阵融融的暖意冒出来,稍微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童隽穿着身睡衣,正抱着电脑趴在床上鼓捣什么,头也没抬地说道“你回来啦。”
原拓“嗯。”
每当见这种场景,他就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并觉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手段,也要守住这份宁静。
原拓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散了散寒气,坐在床边搂住童隽“干什么呢”
童隽道“做咱们上学期留的那个问卷调查我天烦死了,为什么选修还留作。”
原拓道“那你放着吧,我给你写。”
“这个没事,我先审审你。”
童隽把电脑合上盖推开,转头着原拓,“刚才匆匆忙忙的,是去哪啦”
原拓道“猜猜”
童隽说“多半跟我有关系,我家总共就那点事,所以不是我哥,就是我爸,就是我妈。”
他点了点原拓“应该是我妈怎么了吧,另外两个你也没有瞒着我的必要。”
原拓笑了,说道“刚把你妈送医院去了。”
童隽“啊”
了一声,原拓简单给他讲了讲邵玉琳遇见的事情,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
她在医院养着反倒好,要债的人上不去。”
童隽道“她挺麻烦的吧”
原拓道“还好,我又不是她儿子。”
他问童隽“你还要去一下吗如果去的话,下午休息休息,晚上我陪你。”
其是童隽不太想去,说句难听一点的,现在他对邵玉琳的感觉就是没死就成,见面也没必要。
但转念一想,这么多天她一直被人纠缠,或许会听说了郑安秋什么事也不一定,或者可以问问。
童隽道“那也行。”
他说完后又叹了口气,道“其实要债的人也不容易,这大冷天的在外面守着。
贷款公司的人就是为了高额放利,还好说一点。
工人的工资都不发,那也是他们辛辛苦苦挣的啊。”
像他这种从小在温柔和善意中长大的孩子,总是要比一般人心肠柔软些。
原拓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别担心,只要找到郑安秋的下落,无论他是生是死,这些人把钱要回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话是这么说,晚上去邵玉琳的时候,童隽坐在豪车里,着外面头发上已经结了冰霜的工人,还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跟司机说“小马哥,你给这些人订点热的晚饭吧,一会外卖员送过来,你着分一分,再想个理由解释下。
吃点热饭多少能暖和暖和。”
司机应了声好,童隽和原拓才下车往医院里面去。
没想到这回进了病房,倒是见郑硕了。
他显然也是刚来,身上的羽绒都没有脱。
邵玉琳正跟他说话“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你爸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又去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见童隽进门,她的声音就停下了。
郑硕显然没想到还能碰见童隽,又惊又喜地站起身来,脱口道“隽隽,你也来了。”
其实从童隽穿到这本里一直到跟郑硕彻底掰了之前,两人就见过毕业典礼之后那一面,剩下的都是隔空batte。
满打满算这是第二次见,这个人对他来说早就淡的只剩下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