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武夫等人,秦百川挂念瞿溪的安危,急匆匆的朝着万花小筑跑了回去。
推开朱红色的大门,胡伯伯宛若一匹择人而噬的饿狼,手里拎着黑漆漆的细剑,坐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阿巴阿巴!”
见秦百川进来,胡伯伯猛然从地上站起,满脸的关切之色。
“我没事,那几个人是我朋友。”
秦百川对胡伯伯宽慰的一笑,又道:“瞿溪呢?她怎么样?可曾请来了郎中?”
“阿巴阿巴。”
胡伯伯指了指阁楼,懊恼的摇头坐下。
“胡伯伯,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今天的事因我而起,你不用挂在心上。”
秦百川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急急忙忙进入阁楼。
二楼主卧之内,瞿溪一脸疲倦的躺在床上,原本鲜红的小嘴竟无半点血色。
一位年约五十左右,头戴高帽,下颚留着三缕胡须的老者右手搭在瞿溪的手腕上,闭目凝神,一旁胡阿姨满脸焦急,不停的搓着手掌。
“秦相公……”
看到秦百川满身是血,胡阿姨嘴唇动了动。
“我没事。”
身上的血都是旁人的,秦百川自不会在乎,压低声音道:“瞿溪……怎么样了?”
胡阿姨摇摇头,用眼神示意秦百川,郎中的诊断结果还没出来。
等了半刻,那郎中长长的松口气,将瞿溪的手臂放回被子当中,笑道:“胡管事无须担心,贵小姐火气郁结,一时急怒攻心导致心火上行,这才吐出了一口淤血。
稍后我给贵小姐开一副方子,调养几日便能彻底康复。”
“好,好,好,多谢李郎中!”
胡阿姨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一时间竟喜极而泣:“小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她要出了什么事儿……哎,老婆子不能活了不说,就算去了阴曹地府,也没脸见老爷啊!”
“瞿小姐是贵人,自有苍天照顾,又岂能有事?”
李郎中笑着安慰了胡阿姨几句,拿出笔墨纸砚,飞快的写下了一道方子:“胡管事,我却不得不提醒一句,所谓心宽体胖,从贵小姐的脉象上来看,她身子骨太弱,很容易引起邪热风寒,日后务必要多注意休息,看看这大好河山,青山绿水。”
“哎,李郎中,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家小姐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一说起这事儿胡阿姨就一阵阵的气苦:“那山庄就是小姐的命,这么多年小姐为瞿家日夜操劳,每天睡眠也就是两三个时辰……瞿家那些老混蛋不念小姐的好也就算了,还……还……”
胡阿姨声音里充斥着恨意,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李郎中也是无奈的摇头:“多说也是无用,不管怎样身子硬朗才能做更多的事,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郎中说得对。”
秦百川突然插话,在现代有一句话很流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听胡管事跟老夫说过,说瞿小姐已经成亲……阁下便是瞿小姐的相公,秦百川,秦先生吧?”
李郎中也是个玲珑人,对秦百川抱拳笑道。
“无用的赘婿,郎中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