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寂寥,隔着水面,文庙的镇国钟轰然响起,钟声在微凉的夜里传出很远,凤凰池上水波潋滟,一轮月影破碎开来。
文庙听钟、武庙看剑是初到南淮的世家子弟一定要做的两件事,文庙里供奉着七百年前蔷薇皇帝赐予百里氏的巨大铜钟,而武庙里是百里氏祖先追随皇帝征战时的佩剑。
只不过七百年过去,文庙之钟、武庙之剑都再也没有昔日的沙场气息,战争始终没有再侵入繁华的南淮,夏夜的月下,一切都变得柔媚如水。
玄元节,夏日祭,夜幕虽已降临,灯火却仍通明,花灯照亮整条街。
各行店铺连宵斗胜,列着许多奇异灯彩,陈设百戏及古玩人物景致,鳌山处处架设,犹如海市蜃楼,五光十色,耀眼迷离,又有各色花灯,城里扶老携幼人流稠密,香车宝马处处,有人在门口放花炮,各色流星赶月,九龙戏珠,若火树银花绽放,映得天地如七彩琉璃所造,一派富丽升平之相。
金鼓喧闹,云锣响起,有舞灯队舞着灯冲上来,风驰火骤,雷轰电掣,但看四方先出了几条七彩龙灯来,都有十数丈长,张牙舞爪,有如真龙一般,五色迷离,盘折回绕,滚成一处,声势骇人,龙虎熊象等百兽齐集,尽是五色绸纱糊的,足下小轮让人拉着飞跑,百兽都鼻里生烟,口中吐火,摇头摆尾,四处喝彩声起,过了一会百兽下去,又看到放起烟花来,火树银花,又有电光穿绕,美不胜收,接接连连,远远近近,放了一二百筒,才渐渐少了。
南淮城内多才子佳人,这些人所做的灯别有雅趣,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祭拜天官。
灯上或有画,或有字。
更有三几好友,将彼此所做的灯挂出,请人点评高低,赢者大笑,输者请酒,输赢间磊落风流,常被人传成风趣佳话。
还有才女将诗、谜制在灯上,若有人对出下句、或猜出谜语,会博得才女亲手缝制的女红。
奖品并不珍贵,却十分特别,惹得一众少年公子争先恐后。
醉翁之意不在酒,花灯虽妙,但更多的人却看灯不看人,难得几位小姐携带丫鬟结伴出来赏灯,莺莺燕燕聚在一起,却成了一些纨绔少爷追逐的对象,大胆的靠近说几句情话,惹出一阵哄笑,那羞红了脸的少女跺跺脚,碎步小跑而去,后面笑声更加响亮,夹着着些许得意。
一些年轻男子更是乐在其中,尽情的欣赏平时难得一见的美景,若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回头便找媒人上门提亲。
一些大胆的姑娘若是看到有心仪的男子,甚至会主动暗通款曲,譬如故意弄丢手帕之类,若男子也对姑娘有意,便会做出回应。
他虽少年得志,名利双收,却谦逊而少言。
今夜也收起将军铠甲和英勇征战的豪情,青衣素素,仿若邻家的竹马。
他记得约他在此地此时见面,为何却寻不到她的影子?
他记得她说,鱼龙舞我不喜,珠光宝气我不喜,火树银花我也不喜。
他当时笑她,怕是作为宦官之女太过被宠溺?她却轻笑摇头,不,我是真的不太喜欢。
街上的女子无不身着绸缎,腰间佩环,胭脂红晕,点点唇香。
可是找来找去,其中没有他想找的女子。
说不清楚是哪里着急,耳边喧闹声惹他心烦。
他忽然有些紧张,有些失落,有些急切。
忽的脑中响起她的话——不,是真的不太喜欢。
似若恍然大悟,他回过头去,身后早已晦暗一片。
她站在他身后,双手背在身后,望着他,淡笑不语。
原来,寻了那么多地方,观望了那么多女子,她就在身后,静静的,袅袅婷婷,笑语盈盈。
“真是的,如果你再不回头,就寻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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