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十七万。”
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青年,吊梢眉,单眼皮,平实鼻,名叫韦博,抢先开口说,铜钱一到他的手里就被他死抓着不放,生怕被别人抢走了似的,其实他有心拍下这枚铜钱,怕铜钱在中途被人调换。
“这位先生出价十七万。”
任朝东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木槌,像甘无成一样,很卖力地做起了掮客,神采飞扬地说,“开运通宝是大齐朝的通宝,在民间收藏的非常少,只是在各大博物馆才有收藏,倘若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就没有第二次。
如果没有超过十七万的,那么开运通宝就属于这位先生了。
十七万两次。
。
。”
做为一个拍卖主持,任朝东表现得比甘无成更专业更像样子。
杨任甚至觉得,任朝东具有做拍卖主持的天分,很适合做这份工作。
“我出十八万。”
另一个身穿蓝色衬衫的年轻人,想了想之后,在任朝东的木槌准备敲下之前举手加了价钱,他并没有想拍下开运通宝,只是看韦博死命地抓着开运通宝,似乎开运通宝非他莫属似的,心里觉得不爽,意图把价格推高上去,坑韦博一把。
此刻韦博的心里很矛盾,既想拥有开运通宝,又担心上当受骗,如果是十七万,那么就算上当,损失也不大,现在这蓝衫青年横空出世,让他要额外损失几万,他当然心里来气,用不善的目光瞪了蓝衫青年一眼。
蓝衫青年耸耸肩,神色自若,那意思瞪我干什么,有本事就加钱啊。
韦博知道瞪眼是没有用的,他收回目光,落在开运通宝上面,再次审视开运通宝,上面那苍老的字迹,那青色的铜锈,无不告诉他,快买下我。
“这位老板很有气魄,出价十八万!
还有人加价吗,没人加价的话,开运通宝就归这位老板了!
。
。
。”
任朝东见终于有人加价,心里一喜,虽然蓝衫青年只是打酱油的,不过他喜欢这个打酱油的,无论蓝衫青年处以什么目的,结果总是帮到他这个拍卖主持人,若是只有一人出价,那还叫什么拍卖?那干脆叫零卖得了!
“十九万!”
韦博终于开口,不过这口开得有些怪,咬牙切齿的,好像要吃了这枚铜钱似的。
蓝衫青年嘴角含笑,没再喊价,因为他已经看出若是再喊价,这开运通宝就归自己了,而自己又不是特别想拥有它,那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十九万一次。
。
。
若是没有人再加价,开运通宝就是这位老板的了!
十九万二次!”
任朝东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催促道,做一个铜钱资深玩家,他心中很是了然,韦博真心想拥有开运通宝,但是作为拍卖主持人,他当然希望价格越拍越高,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成就。
开始拍卖之后,就没有杨任什么事了,他懒洋洋地靠在桌子边上,用超然的目光扫扫台下众人,又望望台上参与拍卖的四人。
他发现,上台的另外两人,眼睛盯着开运通宝,可是没有谁开口,可见都很犹豫,也很纠结,可能都还没有进入状态,或者说还没有从神挑子的骗局中走出。
上台的人都如此,那些留在台下的人,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