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趾高气扬的神挑子,听了方钩连的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吃惊地瞪着方钩连,他没有想到方钩连竟然把所有的脏水泼到他头上来,他的嘴角抽搐,喉结蠕动,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似乎不敢向方钩连进行申辩和反驳。
杨任听了方钩连的话语,略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后者的意思,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了,神挑子的名声已经弄臭了,少背一口黑锅也不会让他的名声变好,多背一口黑锅也不会让他的名声变得更臭,那么就把所有的黑锅扣在神挑子头上,这样还可以保住西周筒卖店和古铜古器的名声不受影响。
“神挑子,你来告诉大家,真品铜钱是不是被你调换的?”
方钩连并没有理会神挑子的不快,用凶狠的眼光盯着神挑子,咄咄逼人地说。
神挑子也用倔强不满的眼光与方钩连对视,不过,片刻之后,就在后者凶恶的目光注视下垂下了高傲的头颅,气势尽失,招认不讳,声音颤抖:“是。”
“是什么?”
方钩连大声喝问,一顾强横的气势骤然爆发,作为老板的威严和强横展露无余。
“真品铜钱的确被我掉了包!”
神挑子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战战兢兢道,“我对不起东家,也对不起大家!”
杨任却知道,神挑子在说假话,因为后者根本没有从筒子里挑到真品铜钱,后者之所以说把从筒子里挑出来的真品铜钱调换了,很明显是受到了方钩连的威胁和恐吓。
杨任心里明白,但是嘴上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可能为神挑子进行申辩。
他只是不理解,犀寒作为一个武功高强的黄阶六级高手,怎么会甘愿接受方钩连泼来的脏水呢?
钱鉴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有逃离现场的欧阳金背黑锅的情况下,方钩连竟然还会为了自己的私利,把屎筒子扣到神挑子头上,他心里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感觉。
但是,他知道,方钩连有极其深厚的背景,所以他不敢多言。
台下的观众都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原来神挑子挑出来的筒子里面也有真品铜钱,只不过被他自己调包了而已!”
“这说明神挑子挑筒子的眼光还是不错,只是他挑出来后把真品铜钱据为己有了而已!”
“主要原因还是西周筒卖店里的筒子靠谱!
谁去挑都能挑到真品!”
方钩连见目的已经达到,视线从台下扫了一圈之后,落在神挑子那丧魂失魄的脸上,嘴角浮现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摆出一副既往不咎的宽宏态度,和颜悦色地安慰说:“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既然神挑子能够勇于承认错误,那么他就算得上一个还可以挽救的好人!”
“既然真品铜钱是你调换的,那么真品铜钱应该在你的身上,请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吧。”
杨任用犀利的眼睛盯着神挑子,不动声色地问道,神挑子那灰暗色的瞳孔被杨任盯得闪了一闪,迅速低下了头,嗫嚅道:“铜钱不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那在谁身上?”
杨任继续追问,眼睛盯着神挑子的脸,盯得神挑子的脸上火辣辣的。
“在欧阳金身上。”
神挑子有气无力地回答,哎,他觉得自己太悲催,两边都不能得罪。
“在欧阳金身上?”
杨任转身面朝台下的观众,眉头紧锁,好像被这件事给搞得有点糊涂了似的,困惑地说道:“真品铜钱不是被神挑子调包的吗,怎么会在欧阳金身上呢?”
台下群众又不是傻瓜,听了杨任的问话,很快醒悟过来,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