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起身走过去,将张鳌拉了起来:“举手之劳而已,不需客气。”
张鳌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忽然用力捶着自己脑袋叹道:“唉!
早知能遇到恩公,昨晚就不该喝酒,不然的话,还可以请恩公喝一杯!”
李景摆了摆手,笑道:“你想喝酒,我请你就是了,以前我也答应过要请你喝酒。”
“怎敢劳恩公破费!
对了!
恩公您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我听说,沈家和徐家因为熊胆起了冲突,还牵连到恩公您。
唉!
当初要不是我多嘴,徐家怎能知道恩公猎熊。”
张鳌叹道。
“事情都过去了,提这些干嘛?我现在过的挺好,你呢?”
李景笑道。
张鳌苦笑一下道:“你看我这样还能过的咋样?不过是混一天算一天罢了。”
“你今年多大?”
李景问道。
“二十六,你看我像不像六十二!”
张鳌叹道。
听说张鳌只有二十六岁,李景大吃一惊,他还以为张鳌已经四十多岁了呢。
“你这么年轻,怎么就不想点别的出路呢?”
李景问道。
张鳌摇了摇头道:“哪里还有出路。
我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手无缚鸡之力,能干什么?”
“那你平时靠什么为生?”
李景奇道。
“帮人写个书信啥的,这几日帮人写了写春联,换了点酒钱。”
张鳌叹道。
“你读过书?”
李景惊问道。
张鳌苦笑一下道:“我前几年中的秀才。”
“秀才?”
李景心中大喜,真是捡到宝了,没想到这个穷困潦倒的人居然是个秀才。
秀才这个称呼李景以前听说过,但具体是个什么概念并不清楚。
直到有一次他跟沈正闲聊,问起沈正为什么不让沈家子弟读书做官,如果沈家有人做官不就不用怕徐家了么。
当时沈正苦笑了一下告诉李景,沈家这一代根本就没有读书的材料。
李景当时有些奇怪地问道:“继先不是读过书么?”
沈正苦笑着告诉李景,就沈继先那水平连童生都考不中。
童生是什么东西李景哪里知道,于是便开口询问。
沈正告诉李景,在明朝要想做官必须要参加科考,首先是在乡试中考取童生。
考中童生以后就有了继续考试的资格,这时参加县试,考中了就是秀才,一般来说每个县每次考试只会录取有限几个名额。
只有中了秀才才能参加下一步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