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南珠赶忙拿起帕子,帮她擦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与父亲吵架了?”
尚书夫人擦了擦眼睛,将早上发生的事跟刘南珠粗粗讲一遍。
“我只恨我自己,缠在这个大院子里出不去,整日里得为那个心偏到天边儿的老不死操持着家,可你……”
尚书夫人,“至少脱开了这个家,有诰命在身,有银钱在手,下头有多少小货儿拿捏住了……”
“可那个不要脸的,真贴了上去,要怎么办?娘吃了这么多亏,实在是……实在是不想你和我一样。”
刘南珠听完,一瞬间竟然失了神,从小到大,这个庶妹就是个惯会给自己添堵的。
仗着得宠,逼着嫡母走哪儿都得带着她,自己有什么她就得要什么,自己要是不给,转头就会被自家眼瞎心盲的老爹训一顿。
这,又把心思打到婚事上来了。
“母亲,兴许只是碰巧,即便不是,”
刘南珠顿了顿,“她要,给她就是。”
“什么?”
尚书夫人一脸震惊,“给她?那是从二品。”
小货生的,还敢妄想从二品?
即便不是从二品,难道自己跟她姨娘缠了半生,自己得女儿还得跟她缠着?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想到这里,尚书夫人哭得止不住。
“母亲,等有了凭据再哭不迟,这会儿哭什么,平白糟蹋眼泪。”
刘南珠握着帕子,点了点尚书夫人的泪水,语调温和的劝着。
“母亲若想烧水,该加把火才是。”
刘南珠捻着手帕。
尚书夫人一时没醒转过来,迎着女儿的目光望了回去。
瞬间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