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甜看着凌宝珍停下来的步伐,好奇的问道。
“二堂姐是不是不欢迎我去你们家借住?”
凌宝珍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凌甜问道。
“是啊。”
凌甜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这么直白的拒绝让凌宝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看着她质问道:“既然这样那一天二堂姐为什么会答应我去你们家住?”
小姑娘眼眶泛着红,小手都捏成了拳头。
“因为我不知道你脸皮那么厚啊。”
凌甜摊摊手,同样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凌宝珍先是一僵,然后嘴角往下一垮,“哇——”
的一声转身跑了。
凌宝珠低着头,嘴角向上翘,等再抬起头来时露出的却是怯怯的紧张担忧的表情,她纠结的看了凌甜一眼,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跺了跺脚,拿了放在车上的行李,朝凌宝珍离开的放下追了过去。
凌甜摊了摊手,这么看来她似乎少了一次帮他们一家在邻居面前宣传的机会啊。
闫肃全程看着他的小媳妇发飙,觉得他的小姑娘就是和人斗气也还是那么可爱啊。
再怎么样凌宝珍和凌宝珠都只是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虽然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孩子满县城蹿都是没人管的,可凌甜毕竟还是现代成年人的思想,她让闫肃慢慢开着车,直到看着两姐妹前后脚进了一栋筒子楼里,这才离开。
这下好了,总算能彻底摆脱小叔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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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凌国富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醉醺醺的,一身的酒臭味,让等了他小半宿的白春娇差点气死。
好端端的住在二哥家的闺女突然跑着回来了,一回来就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住,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哭,听得白春娇又心疼又心急。
小闺女是个蠢的,一问三不知,只说是二哥家的二妮儿把她们送来的,现是去了丈夫的单位,然后不知和大女儿说了什么,大闺女就哭着跑回家了,小闺女也跟着大闺女跑了回来。
白春娇原本还想着两个闺女能在二哥家住那么长时间,估计是二哥家喜欢她这个招人疼的大闺女的缘故,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又因为小闺女说不清楚话,白春娇只能坐在沙发上等,等丈夫回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至于徐老太,她原本住的就是凌宝珍的房间,现在这个孙女把房门反锁了,她自然也就没地睡觉了,现在正躺在白春娇夫妻俩的房间补眠呢,这也是白春娇生气的地方。
她的心情从一开始的纳闷,到迟迟等不来凌国富的着急,现在看到喝的醉醺醺的丈夫,更是一把炸药引燃了火信子,随时准备爆炸了。
“你干什么呢,男人喝醉回来都不知道好好伺候着。”
老太太上了年纪觉浅,凌国富回来的动静不小,她马上就从床上下来,出门迎儿子来了。
看着最宝贝的小儿子醉醺醺的躺在门关,小儿媳妇双手抱胸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个媳妇真是娶错了,不仅没给她生个孙子,家人出事还拖累国富,更让她气的是白春娇给小闺女介绍了一个那么不靠谱的对象。
要不是她这个媒做的不好,小闺女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要不是小闺女的日子难过,她就不会动坤儿婚礼份子钱的主意,要不是动了婚礼份子钱的主意,这个家就不会分,她也不会一把年纪了,还丢那么大的人。
这些日子老太太在家一直给白春娇找麻烦呢,白春娇之所以急着把闺女送到孩子二伯家里,也有想彻底放开手,专心应付老太太的意思。
这样的事她懒得和徐老太吵架,她翻了个白眼,上去和老太太一起把那个喝的跟一摊烂泥似的男人扶了起来,挪到沙发上,老太太进屋给儿子倒水搽脸,白春娇则是端着茶水让他喝几口解解酒,她还有好些问题要问他呢。
“国富,怎么回事,二哥家的二妮儿今天去你们单位和你说了啥,咱们宝珍一回家就哭,难道是在二哥家受什么委屈了?”
白春娇试探的问道。
一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凌国富有一瞬间的清醒。
“都是你,以后不准再在这个家里提到凌国栋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我凌国富还活着一天,那两个丫头谁敢再去凌国栋家,我打断谁的腿,你白春娇要是敢鼓动她们,咱俩就离婚。”
凌国富一阵咆哮,连离婚的威胁都用上了,脸红脖子粗地瞪大眼看着白春娇,只坚持了不到三秒的时间,软塌塌的又趴下了,打着沉重的鼾声,似乎是彻底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