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唯有死战,才对得起太守!”
刘琮见状,心知无法劝降,向下右手一举长枪,列阵于前的长枪兵,便齐刷刷的向后退去。
没等守军们闹清楚怎么回事,五十多架已经上好弦的神弩车猝然发射。
人头大小的石块随着木杆撞击支架时发出的“砰砰”
声,飞速砸向守军,这些匆匆招募的守军哪里见过这等犀利的手段?原本以为在对方的弓箭射程之外,却没想到黑乎乎的石头突然砸将过来。
被直接砸中脑袋的,只听一声闷响,脑瓜碎得没个模样,红的白的溅起老高,人还直愣愣地站着。
若是砸中胸口,也是骨折肉陷,当场身死。
有个粗壮如牛的汉子仗着力气大,抡圆了木棒去挡,就听“喀嚓”
一声脆响,木屑横飞,儿臂粗的棒子瞬间断为两截,那圆石来势不减,正砸在汉子的脸上。
壮汉吭都不曾吭一声,便仰面向后直挺挺地倒下,身边伙伴低头一瞅,他整张脸上全是鲜血,已是面目全非,手脚却还在抽搐着。
有那胆子小的,忍不住便尖声惨叫起来,那声音刺耳的不似人声,而更多的人,则腿脚发软,向后退去。
原本就比较乱的阵型,顿时更加散乱。
然而没等那员守将收束人马重整阵型,紧接着第二波石弹便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次守军们伤亡更惨,好些人本没有被乱石砸中,却被人挤到后踩踏而死。
刘琮在马背上微微摇头,心中对张羡的愤怒又增加了几分。
不教而战,岂不是驱使人送死?
没等刘琮这边战鼓响起,守将便逃入城中,士卒们乱哄哄的跟着转身便跑,有那受伤的支着用来当武器的木棒,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着向城内逃去。
冷冷了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战场,刘琮简直觉得这就是一场闹剧。
和他同样兴味索然的还有赵云,两人相视苦笑,拨转马头回营。
叛军的战斗力如此不堪,黄祖派来的人马竟然还会打了败仗,那黄祖部众的战力,实在堪忧啊。
进得中军大帐,刘琮在大案前看着地图,皱眉不语。
莫非另有原因吗?
不多时,被俘的罗城守军被陆续押了过来。
刘琮示意随意喊两个到帐前。
待人被押过来之后,刘琮侧身看了看,见是两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其中一个伤了腿,另一个捂着腰,垂头丧气地跪在帐下。
循例问了几句,那两个汉子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刘虎上前一人踹了一脚,其中一个大胡子梗着脖子,目露凶光。
刘琮厌烦的挥了挥手,说道:“赶将回去,告诉你们将军,若是早日献出城池,尚可饶他不死。”
见那大胡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刘琮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可若是负隅顽抗,城破之日,便是尔等死期!”
旁边那汉子畏畏缩缩的忙不迭点头应了,偷偷一拽那大胡子的衣角,两人被近卫一路打骂着赶出大营。
“魏校尉可有消息回报?”
苦笑着摇了摇头,刘琮向贾诩问道。
贾诩捏着胡须眯眼道:“还不曾,只怕要明日才有。”
正说着,却有了甘宁那边的消息,道是已按着刘琮的命令,率领两千轻甲与黄祖的水军一同由水路向湘城而去。
刘琮默算着日子,对贾诩说道:“先生觉得,还有什么疏漏之处吗?”
“应当没有,且看张羡如何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