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兴,你这是咋了?”
周婆子赶紧将许樱桃扯到自己身后。
这种下意识的保护,让许樱桃心下一暖。
冯兴跑得满脸涨红,因着焦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我爹不想活了,婶子我没想逼死他,这可咋办,我爹喝了盐卤,婶子,我没法了,你们谁能救救他?!”
惊恐袭遍全身,冯兴面上血色瞬间褪去,只余阵阵苍白战栗。
周婆子急得跺脚:“我能有啥法子?你快去镇上请大夫啊!”
虽然才咒完冯老头不得好死,可几十年的乡里乡亲,又岂能漠视对方死去。
冯兴的牙关阵阵打颤:“来、来不及了,他喝了一壶!”
“来得及。”
许樱桃从周婆子身后绕出,声音冷静沉着,“快带我过去,我知道怎么救他。”
冯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未经大脑思考,一把扯了许樱桃的胳膊,就拽着她往院外跑。
周婆子在后头急得直骂人:“这个憨货!”
转头又赶紧吩咐两个儿子:“你们快跟上,别让樱桃有啥闪失!”
郑文随手抄起扁担,郑武直接拿着舂米的捣杵,两兄弟也一溜烟跟着跑了出去。
姜氏和周婆子则紧随其后,小周氏嘱咐大女儿看好弟弟妹妹们,和赵氏一起追了出去。
到冯家时,许樱桃险些跑断气。
尽管这段时日的食补卓有成效,可和一个成年汉子的脚程比起来,她还是太菜。
顾不上来时路上被村民的议论,也顾不上歇歇脚,许樱桃赶紧让冯兴端一碗热豆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