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员外惊魂甫定,也终于回过神,因着这家人对女儿有救命之恩,他的态度也放缓了些许。
但又无可避免板起脸道:“你可知,私制酒曲酿酒售卖,是重罪?”
他甚至都未怀疑许樱桃所言的真实性。
毕竟,他可不信有人会胆大至此,专门跑上门来骗他。
许樱桃笑着点头:“自是听说过,只是,民妇一不用这酒曲盈利,二不用来酿酒,民妇只是想制些酒曲赠送给员外,难道也有罪?”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清楚。
一个想靠着儿女婚事再登阶梯的人,必有其野心。
她只需恰到好处点拨一两句,葛员外就必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葛员外眯起了眼睛。
不得不说,他极为心动。
他家酒坊代官府卖酒,最是清楚其中利润。
一斤粮食虽然最多只能酿半斤酒,可半斤酒的价格,却是粮价的几十倍乃至百倍。
个中暴利,无人看了不眼红。
可他又不傻,哪有人会无事献殷勤,既然眼前女子愿意拱手送上泼天富贵,必然是有事相求。
葛员外抖了抖衣袖,装作不甚在意道:“说说吧,你有何要求。”
许樱桃等的便是这句话。
她福了福身,将自己同醉香楼的恩怨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说出了自己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