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衡满眼笑意看着她:“你莫不是忘了,子方与我师出同门,我若有求于他,他必不会推辞。”
子方便是南邵府知府崔允升的字。
薛清秋闻言,脸上掠过一抹惊愕:“他竟是崔子方?!”
其实,薛清秋不认识崔允升也情有可原。
崔允升与严衡虽同出一门,但师承同门师兄弟。
再者两人年龄相差十几岁,当崔允升通过科举步入仕途之时,严衡早已位极人臣,担任太师之职。
先皇历来反感臣子结党营私,加之崔允升主动请缨赴外地任职,仅在每三年一次的回京述职时,才会前往严府拜访。
严衡又常以崔允升的表字称呼他,所以薛清秋不知崔子方竟是南邵府知府。
严衡点头:“子方此人,谙于世故,于仕途之中游刃有余,然其心犹抱璞玉,正直不阿,你无需担心。”
薛清秋微松口气。
可她随即又忧虑道:“你这封信一旦送出,圣上那边,怕是再也无法隐瞒了。”
严衡神色颇为平静:“我不能再对我的弟子置之不理。”
薛清秋听后,默默垂首,眼眶渐渐湿润,轻声叹息。
在谢柏日夜兼程赶往府城时,许樱桃正在州城别院大吃大喝。
她不仅自己吃喝,还宴请全院上下的所有人一起吃喝。
反正不用她花钱。
起初,众人因着身份悬殊,面对乡君的盛情,显得很是拘谨。
可她今日在院中烧烤,明日在院中炸串,后日又开始做铁板烧,每一顿都是香气四溢,诱人至极。
反正啥香她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