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选科表没有遭到任何怀疑,因为喻乔山确实是喻冬的监护人。
孙舞台看着喻冬:“喻冬,你家里发生的事情可以跟老师说,不用全都闷在心里。”
喻冬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选科表上喻乔山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会跟教务处沟通,你的选科决定暂时搁置,但不能拖延了,期末考试之前一定要确认。”
孙舞阳强调,“喻冬,听清楚,是你和你的监护人都要确认。”
“为什么?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决定!
这是我的学习,我的人生。”
喻冬不甘示弱,“你们应该更尊重学生的决定。”
孙舞阳平静地看着喻冬。
他的态度让喻冬的愤怒显得鲁莽而不得体了。
“喻冬,正是因为我尊重你,所以我才会说,会跟教务处再具体沟通。”
他带上了安抚的口吻,“每一年的选科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大部分都是想选文科的学生瞒着父母做了决定,父母又强硬地强迫他们选择理科。”
喻冬没吭声。
孙舞阳显然已经看惯了这种情况。
“我确实看得太多了,所以我才建议你,你必须和监护人沟通,取得他的许可。”
孙舞阳很耐心,“喻冬,你没有成年,你要依赖父母生活。
即便成年了,你也还有很长的一生,不可能脱离所有亲人。
从现在开始学习怎么跟他们沟通好不好?”
喻冬没有从孙舞阳身上察觉到恶意。
这让他的警惕心暂时收了起来。
“他不是一个好沟通的人。”
“我知道。”
孙舞阳和喻乔山通过电话,喻乔山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说一不二,并且带着颐指气使的派头。
他把选科表抽回来。
“虽然很难,但不怎么做,程序上是没办法通过的。”
孙舞阳顿了顿,“喻冬啊,你喜欢吵架吗?”
喻冬很诧异:“当然不喜欢。”
“如果这件事不解决,你和你父亲很可能一见面就会吵架。”
孙舞阳笑了笑,“所以努力吧。”
喻冬没吭声。
他明白孙舞阳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孙舞阳不了解他的家庭。
哪怕没有这件事,他和喻乔山也基本是一见面就吵。
偶尔的几次虚假和平,全仰赖喻冬的出色演技。
但不谈不行。
他给喻乔山打了电话,喻乔山一听他要说分科的事情,立刻语气严厉地批评了一通,随后告诉他,自己会去到学校,亲自跟老师沟通。
喻乔山来的那天,是喻唯英开的车。
他一脸不耐烦,尤其在见到喻冬之后,这种不耐烦直接升级成了恼怒。
“我,非常非常忙。”
喻唯英压低了声音,“请你管好自己,不要再弄出这么多破事情。”
喻乔山带他过来主要是想认识认识学校的老师和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