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眸清澈,神色认真,就好似真的好奇他为何不哭,柳泽诚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哆嗦着开口,“这、这就哭……”
话还没说完,眼泪扑簌簌掉落,不同于之前的假意哭喊,而是哭的真情实意。
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行为又十分怪异,他好怕一个回答不慎被她砍了脑袋。
他怕的要命。
慕慈端详了一瞬,颇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柳大人如此担忧殿下,墨一,还不快扶柳大人进屋。”
被点名的墨一,顿时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环视屋内众人,狗腿般冲了出去。
“慕姑娘,我来了。”
对上他殷勤十足的笑意,慕慈蹙眉,怎么今日不仅虚反应还迟钝了呢?
只好催促道:“还不带人进屋。”
墨一:“好嘞!”
他架起柳泽诚就走,声音难掩笑意,“柳大人请吧。”
双脚只有脚尖落在地上的柳泽诚,心里忍不住骂了句娘。
你家这么请人吗?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脸憋屈的进了房间,入目便是坐在轮椅上的李玄朗。
对上男人深邃幽冷的凤眸,他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脱口道:“你没受伤?”
李玄朗指了指自己的腿,“柳大人莫不是眼瞎,本殿下的腿不是伤?”
柳泽诚忙道:“听闻你伤重不治的消息,我担心的很,见你无事所以才会诧异。”
“担心?”
李玄朗指了指院中锦衣卫的尸体,“我还以为柳大人是来杀我的呢。”
柳泽诚将心中慌乱压下,此时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况且他身后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稳了稳心神,一副无辜的样子,“都怪舅舅太担心你和钦儿,又因那女人行事怪异,一时乱了分寸,才会生了误会。”
“既然朗儿无事,为何不出声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