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小筑,楚棠身上的衣襟已经被她自己扯开大半,微微露出那片胜雪的美景,白的晃人眼。
“好了,好了,这就到了,你听话。”
霍重华沉吸一口气,像哄着自己的孩子,十指麻利的给她重新穿上。
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也只能默念几句心经,以消除魔念。
楚棠方才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这下又被绒毯层层包裹住,这令的她难受至极,心口如万蚁啃食,哼哼唧唧的都快哭出声了。
霍重华喜欢极了她这把小嗓门,换做寻常,他倒是乐意逗她哭两声,现在却只是一种煎熬,打横抱着她就跳下马车,疾步往小筑而去。
奎老正在煮茶,见到这个样子的霍重华也是吃了一惊。
霍重华没等他问出口,直接就道:“老师,您快给她看看,赶紧解毒!”
奎老跟着霍重华,疾步入了室内,楚棠的小脸露出来时,他猜测:“这是你未婚妻?”
除了楚家姑娘之外,他想不到旁人,霍重华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女子来过小筑。
也从未提及过哪家的姑娘。
霍重华点头:“老师,学生拜托您了!”
他鞠了一礼,口吻急促。
奎老有点不太适应,霍重华这小子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正经过,这一要娶妻,就性情大变了?
疑惑归疑惑,救人要紧,这人还是自己学生的未婚妻,奎老爱屋及乌,当即就持针放血。
“你是说,她可能中了毒?”
魁老问。
霍重华不仅仅是可能,他是肯定!
至于楚棠中的是哪一种媚药,他就不可而知了。
霍重华神色凝重的点头,却见奎老眼眸瞪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霍重华忙问:“老师,到底怎么样?您倒是快说话。”
奎老摇头啧了两句:“天乐啊,这不像是你的行为,这位姑娘是你的未婚妻,为师还听康王说,婚期就在六月,你说你还把人送到我这里解什么毒?你自己不能解么?”
霍重华:“……老师,我……我不能那样对她!”
奎老眼神更加飘忽了,两条一字眉挑了挑,又啧道:“天乐啊,不是为师故意存了心想让你早日圆房,这姑娘的毒,为师解不了。”
霍重华:“……老师,你我都是遵从孔孟之道的人,你说话做事可要凭着良心。”
霍重华喉结滚动了几下。
对奎老的诊断结果,已经不知作何感想。
奎老用银针试过几次楚棠的血,又用以融入其他药粉之后,再度确定:“天乐,为师早就盼着你成婚,王小姐你看不上。
这楚家姑娘既然是你自己挑的,那你就好好对人家吧。
为师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看着办。”
奎老拍了拍比自己高过半个头的学生,哼着小曲儿,手朝背,一路逍遥的下了小筑。
但愿他特意把小筑腾出来,明年能有一个小天乐出来。
霍重华站在那里,目光移到楚棠身上,她躺在榻上,身下铺得是白棉纱的垫被,她一身粉裳,墨发早已松散,泄满香枕,她贪恋的看着自己,亦如他时常偷偷看着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