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宁大街比以前更脏更乱了,以前的这个时候,虽然也到处都是臭水坑,风一刮满世界的黑色灰尘,但周围都是绿色的麦田,沟沟坎坎上是各种老树,只要出了望宁大街就可以看到满眼的丘陵风景。
现在,老树已经没剩几棵了,麦田上盖了不少房子,大部分都是红色的单砖墙,上面搭着灰色的石棉瓦,据说大部分都是来收购矾土矿石的。
卫生院外面那一大块麦田上摆满了预制板,这几年学着城里人盖平房和小楼的人越来越多了,本地传统的起脊房大家都嫌土气。
望宁高中东面那块麦田里堆满了各种建筑材料,看上去像大兴土木的征兆。
柳侠他们回到学校的时候,校园里很冷清,望宁小学基本算是望宁大队的小学,收的都是附近的孩子,没有住宿生,中午学生都回自己家吃饭,
柳蕤是四(3)班的,柳川找过校长和他们老师,专门让柳蕤配了一把他们班的钥匙,平时别人放学回家吃午饭时,猫儿和柳蕤就在四(3)班教室吃他们早上从家里带的馒头或饼子。
这一切柳侠都很熟悉,当初他和柳海、柳钰他们就是每天去柳凌那班的教室度过每天中午的时间。
柳魁给柳蕤和猫儿的有钱,让他们中午可以去饭店里买碗带汤的热饭吃,俩人吃了几次,觉得太贵了,天天那么吃,谁也吃不起,现在如果不是有家里大人正好来望宁带着他们去街上吃,他们就吃自己带的东西。
教室里的情况和柳侠他们那时候一模一样,讲台边的墙角里有一个土灶台,生着火,旁边一个破筐里放着半筐蜂窝煤,但教室里还是冰冷,水泥板做成的课桌让冷的感觉更强烈了些。
柳侠拉过讲台上老师的椅子坐在灶台边,把下面挡风的塞子拔掉,往灶里一次加了两块煤,然后把猫儿抱怀里裹着,柳蕤坐在他身边,柳侠把他的两只手塞进自己的羽绒服里暖着,三个人高高兴兴说话。
柳蕤现在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期中考试得了全年级第十三名,他的数学几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几名,作文进步也很大,总成绩好理所应当。
一提到作文,猫儿就有点郁闷,他那一次之后作文又得过三次不及格,不过现在每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六十分,他现在已经知道六十分不是个好成绩,觉得自己很给柳侠丢脸,全校的人都知道他和柳蕤有三个上大学的叔叔,其中小叔还是重点大学。
“俺语文老师那一回嚷我说:您小叔还是重点大学哩,就把你教哩给作文写成这鳖样?俺校长正好搁俺班门口过,把他叫出去了,也不知道给他说哩啥,他回来就没有再搁班上念我哩作文,现在都给我吃及格分了。”
猫儿有点撒娇的跟柳侠诉说,很明显,他觉得自己那及格分好像有走后门的嫌疑,所以小家伙有点心虚,想从柳侠这里讨点安心。
柳侠说:“小叔不是哄你哩,小叔是真觉得你哩作文写哩可好,至少咱不编瞎话,不过,你跟小叔以前哩毛病一样,写得确实有点太短了,形容词老少,没事孩儿,以后咱多看点小说课外书,慢慢就写好了。”
柳侠的话是真心话,他就是觉得猫儿写什么都好,虽然形容词啥的少了点,叙事直白,但他就是能从中看出无限的乐趣。
柳侠一句肯定的话就抵消了语文老师一学期的批评,还有剩余,猫儿得意的对柳蕤说:“小叔学习最好了,他都说我写哩可好!”
柳蕤冲猫儿皱皱鼻子:“小叔是老待见你,看你干啥都比别人好,你那作文每回都是不几句,你还好意思美成这样?”
猫儿把小帽子上的球球摇得乱晃:“就是美就是美,小叔都说我写哩好了,我咋不美?”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刮过树梢发出尖锐的呼啸,灶台里的火终于着起来了,窜起橙色的火焰,把教室那小小的一角照得都温暖了起来。
柳蕤在家时有睡午觉的习惯,平时这个时候教室里很冷,他睡不着,今天火很旺,他又偎在柳侠身边,不一会儿就靠在柳侠身上睡着了。
柳侠把猫儿换到右腿上,用半边羽绒服包着他,又把柳蕤拉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胸前睡,这样羽绒服也能把他包着些。
猫儿一点不瞌睡,一件一件如数家珍的给柳侠汇报他来这里上学后遇到的有趣、但在信里却没有给柳侠说过的事,柳侠以前自己想象的猫儿在这里上学时的画面不停的被修改充实,更加清晰完整起来。
一点半以后,开始有学生陆陆续续进来了,看到柳侠他们三个都非常惊讶,连一个大声说话的都没有,柳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正好柳蕤也睡醒了,三个人就一起来到外面,刚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师走了过来。
柳侠紧走了两步过去,恭恭敬敬喊了声:“曾老师。”
曾老师呆愣了好几秒钟才发出声音:“你,你是柳侠呀?哎呀孩儿,你这是放假了?你来接您俩小侄儿哩?哎呀,老师这都不敢认你了,咋长这么高哩?”
柳侠三人被热情的让进了教师办公室。
曾老师是柳侠四年级的班主任,教他语文,那时的柳侠野孩子一个,又有三个哥哥撑腰,没少气曾老师,不过曾老师对他一直挺好,就为着他那一手好字,还因为他有个总是考全年级第一的哥哥柳凌。
柳侠回到自己的小学校,竟然带来一阵热闹,教过他和熟悉他的老师几乎都跑过来看他,虽然柳侠考上大学是离开望宁小学以后好几年的事了,但他们还是为自己曾经教过这样一个学生感到自豪。
猫儿正发愁院子里太冷,自己要是上课小叔去哪里等他们呢,现在放心了。
猫儿和柳蕤去上课后,柳侠就待在曾老师他们的办公室,大部分老师下午都有课,办公室只剩下四五个人,其中两个都教过柳侠,他们一边批改作业一边和柳侠说话拉家常,气氛十分融洽,这让柳侠想起当年自己把笤帚点着后扔到学校隔壁人家被人家找过来,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罚站数落的情形,心中不禁莞尔。
其实老师也是普通人,在学生跟前的声色俱厉只是他们树立威信的一种方式,离开了教室和学生,他们也就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大多数都是平和随性的人。
下午第一节课两点开始上,第二节下课正好是四点整,冬天天黑的早,柳侠他们最多走到上窑坡顶天就黑透了,当初教过柳侠他们兄弟几个的老师都知道这种情况。
所以第二节课大概到一半的时候,曾老师说:“柳侠,我去跟您侄儿哩老师说说,叫他们出来,您早点走吧,我看这天没准要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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