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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林里,唯剩的枯叶飒飒作响,应和着颇显凄凉的几声鸟鸣。
那马车跑到了树林深处终是陷在了枯叶覆盖的烂泥里。
沈潘皱着眉头,下了马车来,掀起帘子看了眼马车上的人。
该是自己手刀太狠了,那人到现在都没醒。
沈潘将自己方才塞在他怀里的油包拿出来,团吧团吧,准备一会儿销毁了。
油包是一大包血,方才自己戳的就是这玩意儿,范送偷偷塞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他倒是胆子大。
在人家眼皮底下能做成这样。
沈潘皱皱眉,忽然对车上这人好奇极了。
范送被上官家的人拉拢去了,却当着他的面置这人于死地。
沈潘丝毫不怀疑,范送知道这底细。
否则不会安排得这么缜密。
甚至将计就计,连带着他逃脱都算计到了。
包括一会儿的后手。
这一手金蝉脱壳,玩的真是妙极了。
“这儿。”
有人高叫一声。
惊了一片鸟。
“谁?”
沈潘凝神。
霍然转头。
“我们。”
沈清不疾不徐走过来,边走边咋舌。
“你那位兄弟,好能耐啊好能耐。”
“怎么回事。”
沈潘眯眼看着他们。
沈清背后赫然是三皇子明琛。
“怎么回事你不知?”
沈清倒是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沈潘一默。
他只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好吗!
!
!
!
至始至终,都是被人算计着来!
“他是谁?”
沈潘皱皱眉,指了指马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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