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去,其实再说起这件事他好像也没有多难过,小时候他不愿提起的人和事。
现在说出来好像也不过如此。
之后他们去了南山公墓林。
当年那棵树已经长地特别大,他差点没有找到。
主要是他以前记得树最旁边的墓是个老者,但是现在换成了一个中年男人。
周淮生站在那里,内心出奇地平静。
逝去的人对活着的人的意义是信念,无关乎他在哪里。
山里的风从耳旁吹过,野鸟也开始回巢。
林姝冉下意识拉了拉衣服,他们也准备回去了。
“等一下。”
“做什么?”
他走到她前面停下来。
“我背你。”
她要是不走在前面,他都没有发现她脚有些瘸了,今天从早到晚,走了一天了。
“不用……”
“我记得以前爬山的时候也背过你。”
当年去山野野炊,她拿着相机和他一起掉了队,脚卡在石头缝里流了血,天下着雨,是他把她背了出去。
他不说,她差点都要忘记。
那一刹那间,林姝冉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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