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笑着说道:“超儿啊,快快见过左慈仙长,这位可是了不起的高人啊!”
马超抬头看了看左慈,单手打了一个揖手,微微一点头,说道:“你还是来了。”
要说这个行为和这话可以说是非常的没有礼貌了,可是马超做出这个动作来左慈就觉着一切都应该是这样,左慈一激灵,脑海中狂叫着错不了了,一定是他!
心说不能让他给左右了,这还没交手呢就先败了哪成啊!
呵呵一笑,说道:“你在这里,我是不得不来啊!”
马成兄弟两互相看看,心说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两个都不正常啊,说话没头没尾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左慈笑了笑,说道:“两位就先忙去吧,我要和令公子好好谈一谈!”
马腾一听,说道:“我们没什么事儿,不忙!”
马成一听心中暗笑,心说我这兄弟真是个直肠子,对着左慈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就先回去了,我让马毛在外面伺候着,有什么事儿您说话。”
说完拉着马腾就走。
马超叹了一口气,对着左慈示意了一下,两个人坐下,马超不说话了,左慈一看,你不说话不行啊,你把我撂到这里算是怎么回子事儿啊,你不说我说!
他微然一笑,一脸慈祥地说道:“小友雅兴不浅啊,但不知这画中画的是哪一位啊?”
没有回答左慈的问题,马超清颂道:“画中人是佛又是道,是人又是圣,呵呵呵呵,何必管他是谁呢!
来时糊涂去时迷,空在人间走这回,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人往往就是这样,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却偏偏要去管别人是谁。”
说完了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左慈听罢心神失守,半晌无语。
见左慈迷茫了,马超叹道:“事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左慈突然间低啸一声,长身而起喝道:“且慢!”
马超定下身形,左慈叹声道:“莫莫高山,深谷逶迤,晔晔紫芝,可以疗饥。
唐虞世远,吾将何归,驷马高盖,其忧甚大!”
意思有说我出云之轴,什么都行,可是要为子孙后代着想啊!
马超哈哈大笑:唱道:“拥毳对芳丛,由来趣不同,发从今日白,花是去年红,艳冶随朝露,馨香逐晚风,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
说着转过身来直视着左慈,左慈一脸神棍状,叹道:“左慈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大汉百姓,慈夜观天像,知我大汉子民数百年的苦难就要开始了,那夜我夜观天像,发现这世事还有转机,这个转机就应在你的身上,想你先族也是威名赫赫,难道你就不想见功立业,成就不世的威名吗?”
这要是别的孩子让他一忽悠,没准儿脑袋瓜子一热,就着了他的道了,他面前的这个可不是,慨然长叹了一声,马超说道:“这万般皆有定数,何必强求呢。”
左慈厉声说道:“此言差矣,人道既天道,你这屁大的孩子不思进取,学人家修什么道啊!”
马超嘿嘿一笑,说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看来你的修为还是不够哟!”
左慈鼻子都气歪了,这个缺德孩子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听你的!
任你能说会拉,我就是一把死拿,左慈头一回有一种无力感,这真是老虎咬刺猥,没处下嘴,左慈一时间又悲又气,悲的是这孩子绝对的是救世的奇才,但是看那个意思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气的是自己这么大岁数了,修行了好几十年硬是拿一个孩子没办法,越想越窝火,左慈一甩袖子走了,扭头出门儿,又听到马超在屋里头唱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左慈差点儿摔一个跟头,心说看来我得出绝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