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份是南海海面平静的时段,风浪小,一天后的早上,我们碰到了最最理想的情况。
远远的就看到一片黑影在波浪中隐现,我们加快速度直冲过去。
却见那片黑影越来越近,是十来只翘头的弯月形船,被围定的两条木船上,有四个人被强迫蹲在船尾不敢动作。
人影在各船上来来往往,搬运抢到的东西。
穿着花花绿绿,再以花花绿绿的布带缠头,黑面膛与浅色衣服形成极明显的反衬。
看到我们以后,从船堆里忽地分出来六只,呜啦呜啦怪叫着向我们冲来。
来者不善,不必客气,我们直冲过去,第一次双方交汇,一艘七、八步长的弯月船便被我们撞翻,侧面船帮上被我们的尖利船头撞出一个破洞,上边六、七个人全部落水。
我们并不去管落水之人,大船十二支长桨一齐划动,很快又挤翻了另外一只,剩下的四只弯月船并不后退,有两只船上冲我们抛出一条长长的绳索,绳子飞过木船上空,落在水里。
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弯月船上已有两个赤膊的人腾身入水,一抓绳头,双手交替拽动绳索,身子快得像是要离开水面,直朝我们的战船而来,一眨眼到了近前。
有军士挥刀要砍断绳索,这是人在急切之中最会想到的对策,我冲他喊了一声,“别砍!
正愁逮它不住。”
那两人扒住船沿,一纵身跃上甲板,我已身形一闪,到了他们近前,身形掠过,两人咕咚一下栽倒,眼珠子飞快转动,身子却是一动也动弹不得。
中原武功的点穴之法,岂是他们想得到的奥妙?
弯月船上的人愣了一愣,但是我这里有六名军士,飞快抓起绳索,在瞭望台上盘了一圈,打了个死结。
我们的战船并不停留,绳索被拽得笔直,那一头正拴在弯月船的船头,被我们拽着一同往前疾驶。
只觉战船忽地一顿,绳索在打结处发出沉闷的磨擦声,一看,身后的船已倒扣在水中,弧形的船底正往水中插去,增大了我们的阻力,我跳过去,一剑砍断了绳索。
大船一轻,又将一船撞得碎裂。
剩下三条弯月船看出我们的厉害,只中呐喊着,一片寒光从空而落,我对甲板上的军士大喊,“快进仓,保护夫人。”
而自己在甲板上用剑一阵拨打,躲闪跳跃,叮叮之声不绝,十几把弯刀掉落在甲板上,有几把插入木头里。
远处还有七、八条弯月船,已经在掉头,两条被劫持的木船被他们夹在中间,往西北方向逃去,再看刚才扔刀的那三条弯月船,竟然也一拐,也拿出了逃跑的架式。
我站在船头,哈哈大笑,原来,刚才的招术,是弯相地缴械,不用我们去夺,直接仍过来了。
姜婉清从瞭望台的窗口露出脸来,我冲她道,“妹妹,下边的打斗就由你来指挥。”
她手一指不远处一条鼠蹿的弯月船,“我要你撞它!”
没问题,还撞哪个?
我们的大船一直顶着那条弯月船的后屁股飞驶,直到它身子一歪,半浸在水里。
前边逃跑的船只,并不打算搭救落水的同伴,到最后,被劫持的两条木船也不要了,落荒而跑。
可是我并不打算放过它们,除恶务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