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觉得自己这会儿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那点对丁猛的好感,一下子败光了。
本来就是啊!
设身处地想一想,一个目不视物的‘盲人’,本来就是生活中不可回避的弱者,还要靠自己的手艺来混生活,说实话已经够可怜了。
可你一个多金的土豪,不是说一定需要您的怜恤或是关怀啥的,可是总应该尊重一下为你服务的人吧。
可是你说你现在这是在干啥?
一边坐在床上制造着假的鼾声,一边对着一个瞎子意淫竖旗杆,这是一个精英阶层土豪干的事儿?
真low!
low爆了!
白简迅速改变了想法,和爷爷那边只说店里有点急事,三两下把老人家安抚了几句,收了线。
丁先生,你这么一大早来找我,又守着按摩院等了一上午,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增强能力吗?
增强了能力,你就更可以对着一个看不见的盲人耍流氓了,是不是?
来啊,快活啊!
呵呵。
白简将手机揣在衣袋里,搓了搓手指,故意自言自语道:“丁先生这鼾声打得真均匀,看来睡得挺熟啊,嗯,那就不叫他了,直接给他按吧!”
他嘴里这么嘀咕着,抬脚便朝按摩床走来。
丁猛看一眼英姿势勃发的小猛子,再看一眼色香味俱全的按摩师,啧啧啧,心在跳,血在烧,整个人就是一个字:美的不得了!
眼见按摩师忽然在电话里加速呱啦了几句,便收了线。
接着,又一边自言自语要给自己在沉睡中做个按摩,一边走了过来。
不行啊,自家小猛子兄弟现在这个状态,跟特么打了鸡血一样,摇头晃脑的,按都按不住。
这个小瞎子要是过来按摩,按之前的贯例,肯定要在那个特别的地带发功,方寸之间,他的手指和自己家的猛子,岂不是要来个‘笋尖爆炒小公鸡’?
那也太尴尬了吧!
看着已经快要走到床边的白简,丁猛感觉自己的额头见了汗。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天想、夜夜盼,终于等到了小猛子挺身做人的时候,却又偏偏面临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不行!
如果被按摩师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那还了得,那自己在他心中,不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了吗!
虽然对丁猛来说,在心底的潜意识里,已经暗暗生成了一个尚还有些模糊的念头。
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和这个盲人按摩师发生点什么。
可是他却莫名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要努力与这个小瞎子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最好近到有一天,他只做自己一个人的按摩师,那才好呢!
毕竟能拯救自己身体的人,是这么的可遇而不可求。
真的遇到了,又岂能不抓牢他。
在这样一个虽然模糊却又莫名笃定的念头里,丁猛认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