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白简在丁一凡夫妇的连声感谢中,被丁猛同志牵着手带出了叶红的房间。
也难怪老夫妻俩会这样的连声致谢,因为不过才完成第一次理疗,叶红就明显感觉自己身体上出现了不小的缓解。
那种紧箍在脖颈上的压力感和麻胀感,都随着白简的推拿而略有减弱,让她难得地感觉呼吸轻快了不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个年纪虽然不大的盲人按摩师,十根修长白晰的手指上面,确实有着一手真功夫。
到了客厅,白简轻轻抬起左手,在额头擦了擦汗。
说实在的,两个小时极认真的推拿,也是大耗体力的。
“累坏了吧白师傅,快跟我过来,上这里歇一歇。”
白简原以为他会把自己带到客厅那个大沙发上面坐上一会儿,却不料,丁猛抓着自己的手,走得却是通向一间卧室的门。
什么意思?
白简心里滴咕着,却宥于自己盲人的身份,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往那间门里走。
门开了,迎面可见的,是一张宽大到有些夸张的超级睡床。
白简快速地在房间里环视着,从几样丁猛贴身的东西看,显然,这里就是他的卧室。
这个家伙,想学习提高能力的技巧,都已经急成这个样子了吗?
丁猛一步步把白简带到床边,扶着他坐在床沿上,松了手,两大步走到卧室的门前,轻轻把门关上后,‘咔’地一声,门锁上了。
白简下意识将身体向后面缩了缩。
“白师傅,这是我的卧室,刚才累了吧,我备了个湿毛巾,你擦擦汗,放心,毛巾是新的!”
说话之间,丁猛已经从一边的椅子背上取了毛巾过来,递到白简的手里。
毛巾果然被温水泡过,又湿又软,还带着一股百合花味道的皂香。
白简确实有些热了,便不再客气,轻轻擦了一把脸。
当他放下毛巾,撩了撩弄乱的发丝时,却发现站在对面的丁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空气中好像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流动。
这让白简感觉有点无形的紧张,他必须打破这份紧张。
“丁先生,我一会儿馆里还有预约推拿的客人,得抓紧时间。
要不,我现在就教你‘五禽功’的入门技巧,好吗?”
丁猛对着那张擦过脸后愈显光洁的脸蛋咽了咽口水。
“行啊,把你直接带到卧室里,想的就是这个事儿,嘿嘿,白师傅,我这人手笨,要是学不好,你可得担待着我点儿。”
白简笑了笑,“只要不是傻到一定程度,应该都能学的会的……”
教学刚刚开始。
“猛子你和白师傅还在卧室里吗?你妈这会又感觉不太舒服。”
是丁猛老爸丁一凡略带戏曲腔的宏亮声音。
这毫无防备的叫门声让两个人同时为之一震。
丁猛同学心心念念的业务学习,还没摸到皮毛,就这样流产了。
在送白简回按摩馆的路上,丁猛接连叹了几次气。
白简知道他心里的症结,更知道他心里的那份着急。
这种事大概只有发生在谁的身上时,谁才会明白那种痛苦。
就像自己,在之前不知道他的底细时,会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太让人反感,有一种不做那种事就不能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