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声音,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让孟文峰和孟老太太走近了茹月姐弟。
茹月穿到这里也有些时日了,一直不曾见过这个被整个孟家村仰望高看,也被老孟家视为可以光耀门楣的人物孟文峰,说实话,他那一袭蓝色儒衫还能让他看起来像个读书人,可那一副高高在上,斜睨众人的德行,反而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个穿错衣衫的小丑,就这德行居然还敢到她跟前来卖弄,哪来的勇气呢?哎,还是原主一家都太老实了,养出这么个东西。
“二堂妹好大的架子啊!”
语气轻蔑地好似和茹月说话都降低了他的身份一般。
“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既然都来了,那就说说吧。”
茹月懒得搭理他,跳过他的话头直截了当地问来意。
老孟家仗着人多势众,又有孟文峰这个秀才公在,先给茹月扣上几顶大帽子,以此要牵着茹月的鼻子走,哪里想到茹月的不按牌理出牌,直接跳到正题上来,这让老孟家人一下回不过神来,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长辈到来,你不该让进厅堂入座奉茶吗?堂妹就是如此对待长辈的?”
孟文峰又开始在众人面前卖弄他那自以为是的礼仪学识。
“你家赶我出门时忘了给我厅堂和座椅,孟秀才觉得你家长辈该坐哪?”
茹月二话不说直接开怼。
“二堂妹还是学点规矩,免得让人说我孟家不通礼数,辱没了我孟家家风。”
孟文峰自视甚高地教训着茹月。
“你家家风就是把未成年的子侄扫地出门?你家礼数就是分家让人净身出户?”
茹月反问道,“孟秀才搞清楚,我家已自立门户,和你不是一家,夫子没教你犬护其家,莫奈鼠何吗?”
“你敢骂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孟文峰怎么也想到孟茹月敢直接骂他,气得额上青筋凸起,家里孟老头都没骂过他,这死丫头居然敢当着这些无知村民的面的骂他,“你,你,你放肆!”
茹月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眉毛轻挑,那一副轻蔑之态不要太明显,在孟文峰眼里就成了明晃晃在说我就是骂你了你又能奈我何?
胡氏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孟茹月挤兑了,立时不肯了,上来就骂:“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把野男人都领进家了还敢骂我儿子?”
“姐夫是我爹为我阿姐挑的相公,是我爹看中了帮我阿姐养我们的好人,大伯娘不要恶意出口伤人。”
安平恰到好处地接话补刀。
“你那死鬼爹都死了快两年了,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个野小子谁知道是小贱人在哪勾搭回来的?”
胡氏大喇喇地谩骂。
“婚姻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堂妹还是莫要胡来的好,这不光坏了自己名声,也会耽误了全村姑娘说亲的。”
孟文峰冷静下来又开始给茹月拉仇恨了,听着周围人议论的风向又转向了自己一边,不由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