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松却不以为意地道:“我们小玥又不是那不懂事的人,真若有什么事那肯定是对方的错,她从来不会主动惹麻烦的。”
不惹麻烦就能教她把人扒光了扔出去了?
余刃觉得宁玥跟在程文松身边这么久没有长歪也实属难得,程文松将来若有了自己孩子,还是个女孩子的话……估计要宠上天去!
他心中轻叹一声又看向宁玥与东子:“总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长公主,你们不知道如何处置自有我们来安排。”
“至于你们自己……虽不主动去欺负别人,但也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你们,知道了吗?”
两人连连点头:“知道了。”
管你说什么呢,只要不罚我们就行。
余刃见他们安静乖巧,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让留仙阁的伙计上了菜:“吃饭,吃完继续去玩儿。”
东子愣了一下,低声问道:“我们还可以……接着玩儿吗?”
“不然呢?”
余刃说道。
“难道扒了杜坤的衣裳,砸了毫升赌坊之后就躲回公主府去当缩头乌龟吗?”
“不!
绝不!”
东子果断答道,明白了余刃的意思,拿起筷子敞开了肚皮吃饭。
用过饭之后余刃亲自带着他们在街上四处闲逛,所经之处总有人指指点点。
有不屑,但更多的是畏惧。
东子放开了之后反而越发轻松,玩儿的到比之前更畅快了。
而余刃不出所料的在年后恢复朝会的第一天就被弹劾了。
不过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他被弹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宫里弹劾他的折子不知摞了多厚,也从来不见他真的有什么事。
最终皇帝赵乾像以往一样象征性地叱骂了他几句,然后罚俸半年,这件事就算了了。
可他昭国公在乎那点儿俸禄吗?没了这点儿俸禄他就饿死了?显然不会。
这种惩罚无异于偏袒,但谁也没法说什么。
因为无论是杜坤主动提出跟东子对赌,还是毫升赌坊出千,都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他们不占理,自然也就不好对余刃穷追猛打。
而毫升赌坊更倒霉的是不仅被砸了,还要按规矩将余刃之前赢的钱全都给他,光这些钱就已经远远超过余刃半年的俸禄了,毕竟他第一局的本金就已经远超常人。
余刃给宁玥和东子一人分了一袋金豆子,之后将剩余的一整箱黄金全都交给了徐妈妈。
徐妈妈让下人清点了之后准备入库,却听他说道:“单找个屋子放起来,这些以后给小玥做嫁妆。”
徐妈妈愣了一下,旋即失笑。
“那您可跟夫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前些日子夫人刚让奴婢腾出了一间库房,放了好些东西进去,说是以后给玥小姐做嫁妆。”
这回换做余刃愣住了,半晌没有言语。
而徐妈妈还在自顾自地说道:“这女孩子啊长的都快得很,别看现在还小,回头一转眼就要成亲了,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是从孩子八.九岁甚至更小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嫁妆的。”
“玥小姐无父无母,无人给她操办这些,前些日子她走了之后夫人就让奴婢记着这事儿,给她单设了一间库房。”
“怎么说玥小姐也是您救命恩人的孩子,您既然决定把她养大,那咱们国公府就不能不管,嫁妆自然也由咱们来出。”
“这些金子奴婢自会收好,等将来玥小姐出嫁的时候分毫不差地给她,您只管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