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阳光猛烈,高墙上更是犹如架在火上烤制,纵使丧尸尸体恶臭难闻,但热得连苍蝇都飞不起来。
赵礼终于忙完手头的事情,急匆匆拿着水壶找上了周念。
“你的伤势还未好,咋就出来了,这日头多热啊,走,跟我下去。”
赵礼把水壶塞给周念,手上的伞往周念那边倾斜,作势就要去拉她。
周念几个月不曾见光,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的苍白,不再是莹白,而且病态白,就像快要去了似的,赵礼只觉得她这个侄女真的太受罪了。
从天灾开始就被迫成长,现在更是肩负这么多人的生死,他是真的心疼得无以复加。
心中愧疚也更深,要不是他爹弄丢了妹妹,周念此时也该是被人重重保护着的娇女。
周念按住赵礼的手,见他脸热得涨红,缓缓道:“知道了赵叔。”
随后从兜里掏出手帕递过去,“擦擦汗,我喝口水。”
赵礼不过四十好几,但忧虑过重身体垮了,虽说饮食比其他食不果腹的人来说没有苛刻,但也不能是天天大鱼大肉,储物袋里的东西都是保命的,食堂吃什么他吃什么。
有时候草根树根掺着,他也是吃得的。
但始终是熬了夜脚步也有些虚浮,手下的人汇报周念醒了就跑去外头晒着,心头急得不行来不及喝口水,立马把手头剩下的事情快速安排完,从储物袋里拿了东西就来找人。
脚步急了些,这会儿停下来还有些眩晕,便应了下接过手帕擦汗。
周念等赵礼呼吸平稳多了,才开口:“走吧,赵叔。”
赵礼听她还是叫赵叔,心头转念就明白了她的顾虑。
周念不是不信他所讲的身世的事情,而是赵礼现在抓的是最重要的物资,可以说这个世道谁抓住了物资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