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位老板,你们还没给钱。”
还没追到门口,就被老板娘叫住。
无奈,只能停下来付款,“对不起,不用找了。”
点菜时没留意单价,他一次给出两百,远超两人所点的三菜一汤总价。
没有收小费习惯,老板娘也不占这便宜,拦住他,“这太多了,还是要找的,你等我会,马上就好。”
说着退他一百,又翻找零钱。
等他终于付完饭钱,又收回找零,追出去时,已不见秦欢踪迹,唯剩往来车辆与行人。
“欢儿……”
他站在路边呼喊,左右张望。
不知该往哪头追?
也对路人纷纷看向自己的目光毫无所感。
秦欢站在路旁一家米粉店内,观察着他,不过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神色,只听见他叫自己,找自己,找不到后,停下来,不过短短时间,那状态看着,就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更似笼罩在阴霾之下,直到打车离开,都没走出。
秦欢皱眉若有所思,以为他可能会追去电视台寻找自己,却不想……
回到电视台,没见到他,也没听说他来过,随后至第二天,第三天,都不见他现身。
倒是李全给她打过电话,跟她说晓彤的治疗情况,又告诉她,“这几天有不少人看了你的报道后,主动找来医院照顾,陪伴晓彤,我真的特别感谢你,特别感谢这些善良热心的人,是你们给了我跟晓彤希望,谢谢你秦记者,真的非常感谢……”
筹到钱不意外,但招到人来陪伴照顾,却是真的从没想过。
秦欢诧异,愣住一会方回:“你不用客气,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她该做的事是如实报道新闻,其余都是举手之劳。
可无论她如何谦虚否认,李全都认定她是自己恩人。
一通电话,说了无数个谢。
说得秦欢很不好意思,又纠正不了,就索性随他。
只在结束通话前,主动提起,“等有时间,我再过来看晓彤,盼她早日苏醒康复。”
记者没有统一的周末放假,但可以自己给自己放假。
没新闻时,也能休息,自由活动,尤其是像她这种有主要负责板块,又每月工作量都相对稳定的。
———
再见到顾宁,是在谎称有孕后的第五天。
晚上,秦欢结束工作后,自驾回家,没进小区,就被拦住。
“欢儿,我们谈谈。”
顾宁站在小区车辆路口处叫她,望她。
秦欢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凭什么他想消失就消失,他想谈谈就拦车?
以为她现在“怀孕”
就被动到没脾气吗?
秦欢怨怼地瞪着他,好一会才落下车窗,满带情绪地开口,“谈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让开!”
对他听到自己说怀孕,还几天不见踪影这件事,她心里是有气,有委屈的,即便想过,他躲这么多天,是在仔细思考做决定,思考越久代表越痛苦纠结,越痛苦纠结就越可能说明他突说分手是有问题,也还是在看到他时忍不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