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踏上离开c市的旅程。
动笔前,觉得会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真到写时又无从诉起。
无从诉,那就不诉了,简单说下,银行卡里是我原准备用来与你结婚的资金,房子是我在订婚后,转到你名下的,现在都留给你,当是我送你日后结婚的嫁妆,也当是我对自己误你多年青春的补偿,请你不要拒绝。
最后,离开是我年前就计划好的事,你不要找我,等我想要回来时,自会回来。
顾宁留。”
最后落款的日期,是三天前。
也即是这封信,他是三天前就写好的,他在信中说的,离开是年前就计划好的事,也是真的。
他昨天那么顺着她,宠着她,并不是要回心转意了,而是打定今日离开,就不会再与她有瓜葛的主意,想最后满足一次她的意愿,也纵容下他自己。
“骗子,明明答应不会再躲着我,又言而无信。”
秦欢看完,泪珠滑落,信纸也从手中,轻飘飘地掉到地上。
她抹下眼泪,拿起手机,拨他电话,得到的回应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混蛋!”
她气得咬牙切齿,又悲痛欲绝,不知所措。
是真没想到,他会抛下一切,一走了之,还大方地给她留嫁妆,逼她嫁人。
因不放心,跟着她进卧室的秦父秦母,也看到了,房产证,银行卡与信件,同没想到,顾宁会给自家女儿留这些财产。
杜长英心疼地抱住自己打完电话,又发信息的女儿,“欢欢你别这样,别让宁子出门在外还不安心。”
今日清晨,天未大亮,顾宁就在离开前,特按响秦家门铃,把钥匙交给开门的秦母,让她与秦父来这里接人,以防秦欢醒来因自己不告而别崩溃时,无人陪伴,想不开。
同时,他也在说完让秦母过来接人后,坦白自己突然退婚的原因是得了无法治愈的艾滋病,并将此病的传染性与危害讲清,让二老在自己走后看住秦欢,不要去找自己,才有了秦母后来哭红眼的事。
因为心疼自家女儿,与这个从小被自己看着长大的昔日准女婿。
也很快明白,顾宁说出得艾滋的主要原因,就是看准了他们为人父母的心思,制止秦欢继续在他身上沉沦。
秦母的安慰,于秦欢毫无用处。
她抬起被秦母按到怀里的脸,“妈,你知道他去的是哪吗?我要去找他。”
她眼中有泪,也有坚定,执拗。
那执拗让杜长英害怕,便如实应道:“我问了,他没告诉我”
“那我回去问顾伯伯,顾伯母,他们肯定知道。”
秦欢说着就起身要走。
杜长英忙拉住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顾伯伯他们肯定很为宁宁的事伤心,你就不要再去给他们的伤口撒盐了。”
“还有宁宁,他不惜带病离开,也要成全你今后的幸福,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最后这段,成功令秦欢停步,她不敢置信地转身,看着自己母亲,“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能让他失望啊?难道你也想像他那样逼我结婚吗?”
顾宁理解的幸福,就是忘记他,重新恋爱结婚,估摸着还要等到她结才肯回到这座城市,与逼她无异。
是以,秦母让她不要让顾宁失望,就差不多是要她顺从顾宁之意,跟别人谈恋爱结婚的意思。
“妈妈不是要逼你现在结婚,妈妈只是觉得……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