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思量再三,秦欢决定争取。
时间就选在饭后,两人散步时。
顾宁听完,愣了一下:“我觉得不好。”
“为什么?”
秦欢追问,已绕到他面前,“我在这里闲着无事,帮你们分担一些不好吗?那些课本我都看了,能教得好。”
来了近一个月,每天除了帮他精心准备一日三餐,陪他健身散步,就只剩下写写画画,闲得不行。
顾宁垂眸看她,一脸严肃地应道:“这不仅仅是不能教好的问题,这还是责任,你一旦担了,就不能说走就走,而这里终归不是你该待之地,还有你父母那边,也一直催你回去,为你担心,着急,你实在不该这么任性地,不顾念他们感受。”
听听这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为她着想。
秦欢听着都快要笑了,忍不住带上情绪回:“这里终不是我该待之地,就该是你终老之处吗?还说我任性不顾念父母感受,也不想你自己,你爸妈为你急成那样,你不是也一样没有回去?”
真要论起来,两人对父母都是半斤八两。
不同只是,一个起因是为放弃爱情,现不离开是为为人师之责;一个则是为守护爱情,以行动向反对的父母表明决心。
最终导致的是,双方父母对两人的行为是又感动,感激,又怨怪,无奈。
感动,感激,是为她愿在知道自家儿子情况后不离不弃,追去异乡陪伴,感动,感激,是为他愿在得知自身情况后,成全自家女儿,不惜远离故土;怨怪无奈,则因,若不是她他,自家孩子也不会跑到山野乡村受苦,蹉跎余生。
以至被留在c市的两家父母,见面尴尬,越来越远。
顾宁被她噎住,好半响才再次出声:“你我情况不同,我是已经在这任了职,就必须要尽责。”
至少,也要教到现带到五六年级升初。
“还有,你大老远追到这里,不就是为了陪伴我,照顾我吗?你若是也当了老师,每天跟我一起上下班,一起在晚上批改作业,备课,还怎么好好陪伴照顾我?”
秦欢:“……”
感觉有理,她无言以对。
情绪慢慢散去,宛如泄了气的皮球,还不愿放弃地争取,“我也想为这里的孩子做些事嘛,再说多一个老师,就不会四人都要每节课必上,且我也不是班主任,不需要早上八点到班看孩子早读,我俩也不会总要同时上放学最后一节课。”
“不总要,也总会有,最终你不仅没能全心全意地陪伴,照顾我,还得需要我比自己一个人在这时更累地反过去照顾你。”
顾宁秒应,实际是她照不照顾他,都不重要,他只是不想她担下这份责任,待后悔,或不得不离开时,脱不了身。
秦欢听后,反应迅速地回,“那依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同意让我留下来陪伴,照顾你,直到你尽完责任离开,都不再帮我爸妈劝我走了吗?”
顾宁:“不,我只是希望你留在这里期间,不要给我增添麻烦。”
警察审嫌犯需反应与口才,记着采访也需反应与口才,两人真争起来,似是辩论赛现场,各有论据,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