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西石子胡同一处高宅大院里,前厅树荫下,一个灰衣老者正斜躺在太师椅里,右手摇着蒲扇,左手拿着一封信。
乍一看也就是一普通老人,只是那浑浊的眼神里偶尔闪烁的精光,显示着他内心的蛰伏。
他就是大晋朝廷的巨擘——桑维翰。
看着冯道写的书信,桑维翰心中一阵冷笑。
不倒翁有怎么能和他相比呢?他跟随先帝(石敬塘)二十几年,出谋划策、筹集钱粮、安抚地方,在先帝最窘迫的时候,是他出使契丹,返回陈说厉害关系,才说服耶律德光南下,立先帝为帝。
之后,先帝任命他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也就是丞相兼太尉,千年华夏,又有几人坐到了这个位子。
这个何等的信任,何等的荣耀,他为大晋呕心沥血才换了政局的暂时安定。
先帝临死前,降了他和刘知远的官职,他明白先帝的意思,这是让新皇结恩与他。
所以他一点也没有怨恨。
可是新皇登基以后,在景延广、冯玉的撺掇下,改弦易辙,与契丹决裂,似乎把他给忘记了。
他又怎么能看着大晋一步步走向覆亡呢?
桑维翰捏了捏手里的书信,心思早就飞到了黎阳前线,景延广、冯玉、、、冯宝。
。
。
马云二人又饿又累心里又难受,走了好长一阵子,才回到大相国寺的门口。
马云从赵通那借过小刀,刚在门外墙上刻了一个极其难看的“大”
字,就听见一声暴喝:“好小子,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马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紫衣官靴的捕头,手里还拎着一条沉甸甸的铁链,“唰”
的一声就把铁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个捕头后面还跟了五六个捕快。
旁边的赵通连忙走过来道:“这位官爷,不知我们犯了何罪呀?”
那捕头斜视一眼赵通,说道:“呀,这里还有一个同党,把他也拿下。”
马云当时回过神来,心下立即琢磨:要不要跑路?摸了摸肚子,中午都没吃饭,现在更是饿得前心挨着后背了,看了眼赵通心一横,说道:“只有我在刻字,我和仁兄并不认识,他可能觉得我冤屈才仗义执言的,你只管抓我去好了,我倒要看看这开封府尹凭什么抓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通感激的看了马云一眼,正要说话。
不料,那紫衣捕头冷笑道:“还说不是一党?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跑到此地,你还向他借刀,你为本捕头都没有看到吗?”
辣块妈妈的,看来跟了好久了。
马云愣了一下,立马换上恭维的微笑,说道:“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埃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您还始终如一的上街巡视,真是百姓的守护神,黎民的保护伞埃没有您这不分昼夜的辛勤工作,哪有我们百姓幸福安康的生活埃”
看着紫衣捕头有点软化的面孔,马云继续深入检讨道:“大人,我真对不住您啊,我真是被猪油蒙住了心,被狐狸精迷住了身,被太阳照晕了眼。
居然做出如此让亲着痛、仇者快,让你伤心,让您为难的事埃可是大人,。
。
。”
看着紫衣捕头那有点满足的表情,马云正准备委婉的提出自己的一点小小想法的时候,紫衣捕头,却突然说道:“停,停。
再说下去我会心软的。”
他看了马云二人一眼,说道:“今天这个事情嘛,若在往日,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们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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