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枫眉峰微蹙,耳中听着祖父谢完圣恩,忙松开眉头,神色恢复如常。
老堡主起身时已是满面喜色,笑呵呵地请传旨官入座,传旨官只说急着回京复命,并未答应,老堡主便赶紧让人奉上沉甸甸的荷包以表谢意,又由连堡主亲自将人送出去。
人一走,寂静的席间很快哗然,待老堡主坐回主位,众人纷纷举起酒杯道贺。
谁都知道连家堡祖上有开国之功,只是连家堡从未有人涉足朝堂,众人便很少往这方面想,可谁都没料到皇帝会在老堡主大寿之日送来祝贺,贺礼竟然是一座城池,而且这城池还是位置特殊的丰凌城。
没有封爵,无缘无故就赐一座城,开朝以来破天荒头一回的稀罕事。
在座之人没几个是笨的,心眼动一动就能猜到皇帝此举必有深意,只是这深意究竟是哪些意思就需要好好琢磨了。
丰凌城位于本国与东戎、西戎的边界处,从互相争夺到互相对峙,渐渐变成一片无主之地,而这片无主之地在几年前被朝廷接手,东戎、西戎感觉到威胁便有些蠢蠢欲动了,朝廷此时要将丰凌城赐给连家,是想扔掉这块烫手山芋,还是看中了连家的实力,想要他们驻扎在丰凌城,替朝廷抵御外敌?朝廷要启用连家了?这是信任还是利用?还是另有目的?
一时席间众人心思各异,有猜测的,有艳羡的,有不屑的,也有事不关己神色冷漠的,只是面上都喜笑颜开,恭贺声不绝于耳。
皇帝给了赏赐,这对连家堡来说可是天大的恩荣,老堡主脸上喜气洋洋,对于道贺一一笑纳,直到寿宴结束回到后院才收起笑容,一张脸又沉又冷,风雨欲来。
连慕枫扶着老堡主坐下,给他倒了杯醒酒茶。
老堡主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沉声道:“慕枫,将圣旨拿过来。”
这道圣旨明面上代表连家堡的荣耀,本该供奉在祠堂,不过皇帝明显来者不善,是以连家堡三代男丁都不想将圣旨拿到祠堂去让祖宗受气,只让人装模作样往那边送了送又悄悄拿回来塞到老堡主书房的架子上了,连慕枫起身去书房,将圣旨拿过来递给老堡主,看向圣旨时,神色间自然也没什么敬意。
老堡主将圣旨摊开来又仔细看了看,目光落在“丰凌城池”
四个字上,冷笑一声,正要说话时听见脚步声,见连堡主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便将圣旨放在一旁,问道:“宾客都安置好了?”
“是,都安置好了。”
连堡主在一旁坐下,目光落在圣旨上,神色微沉道,“之前还没来得及告诉爹,传旨官临走前另传了一道口谕。”
老堡主胡子抖了抖:“说的什么?”
“宣我与爹进京面圣。”
老堡主沉默片刻,微微眯起双眼:“就知道没好事。”
连堡主道:“当初丰凌城的事皇帝必然是知晓内情的,再加上我们与阿容关系匪浅,皇帝想对付我们连家堡实属必然,只是我没料到他竟如此沉不住气,丢失已久的龙椅还没捂热,就前有圣旨、后有口谕,急着要对我们动手了。”
老堡主看向他:“再沉不住气,他也是皇帝,如今旨意来了,我们进退两难,这不是阴谋,是阳谋。”
连家堡再能耐也还不足以与朝廷抗衡,皇帝想动他们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他们不进京就是抗旨不尊,一个罪名降下来可大可小,进京又不能带太多人马,进宫更是要搜身上缴兵器,无异于孤身闯入龙潭虎穴。
如今只有两条路摆在他们面前,选择哪条路都不省心。
老堡主与连堡主齐齐陷入沉思,连慕枫却松开眉头,笑道:“此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们不是还有阿容么?”
老堡主斜他一眼:“你连个媳妇儿都哄不回来,还指望媳妇儿给你排忧解难?”
连慕枫被噎得不轻:“……”
连堡主显然也不抱希望,摇摇头道:“阿容失忆了,这件事就别告诉他了,你只需将他护好,别让他暴露身份。”
连慕枫道:“你们放心,阿容虽然还没恢复记忆,但他已经完全相信我了。
昨晚他才与我说过,打算将之前未尽之事完成。”
连堡主不禁坐直身子看向他,神色中添了几分严肃:“你的意思是……复仇?”
“正是。”
连慕枫点头,“今早我们去了趟地牢,阿容给丁丑喂了毒药,此时丁丑正在饱受折磨,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阿容根本不记得丁丑,若不是相信我,断不会对丁丑下如此重手。
他说过要继续报仇,当务之急自然是对付宫里的皇帝,尽快恢复他的身份。”
老堡主与连堡主面上云消雨散,同时露出喜色。
连堡主笑道:“如此甚好,你赶紧去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老堡主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那他可曾说报完仇之后有何打算?毕竟他失忆了,我看他言行举止添了几分恣意,不比以前内敛,不知他如今对皇位……有何看法?”
连慕枫心口一阵窒闷,面上却笑容笃定:“你们放心,阿容心不在皇位,早晚还是咱们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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