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扭头,认真地看着他,真得无妨?
徐朗翘翘唇角,被人这么关心着,在意着,感觉真好。
徐朗不忍这小包子一样的人儿为他担忧,分散她的注意力,问道:“宝福楼的糕点做得还行,小九妹要不要尝尝?”
“要尝,就尝果酱黄金糕和牛乳菱粉香糕。”
沈丹遐还记得袁娇月跟她说的。
“好。”
徐朗欣然同意,“常缄,去把账结了,顺便让伙计把姑娘说得糕点送上来,加一壶山楂桃仁茶。”
山楂桃仁茶是消食的。
常缄应了声是,就往门口走去,从徐奎身边过时,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
徐奎已被徐朗的无视给气着了,常缄此举,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骂道:“目无尊长的逆子,你就不怕天打五雷劈?”
“老爷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眼中有您?”
徐朗转眸看着徐奎,目光清冷,不带半点温度。
这话听在徐奎耳里,就太气人了!
他面色黑如锅底,双眼带着怒火瞪着徐朗,鼻子里直喘粗气。
这话听在其他人耳里,就是好笑。
沈丹遐用手捂住嘴,免得笑出声来。
禄婆子三人顾虑到四姑老爷的面子,都侧转身子,肩膀一耸一耸的偷笑。
“你你你……”
徐奎做茶壶状,遥指着徐朗,“你这个孽子,回家去我非打死你这个孽子不可。”
撂下狠话,徐奎转身拉开门就走了。
沈丹遐眉尖轻蹙,握住徐朗两根微凉的手指,担忧地道:“朗哥哥,先生说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言罢,沈丹遐就觉得她说得是句废话,徐朗若是愚孝之人,刚才就不会说那句话了。
徐朗眼中闪过一丝涟漪,郑重地道:“就听小九妹的。”
沈丹遐从徐朗怀里跳了下,拉拉他的手指,道:“朗哥哥,我们去窗边看风景吧。
禄妈妈,趁着菜还是热的,你们赶紧吃。
哦,记得留几碗菜给刚才那位常……”
“常缄。”
徐朗把沈丹遐放在临窗的椅子上,他站在她的身后护着她。
“谢表少爷,谢姑娘。”
禄婆子三人屈膝行了礼,到立柜里取干净的碗筷,也把常缄的一并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