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表哥,你手是湿的?”
叶慎之回神,平静着道,“你流了太多的口水,擦你嘴角的口水擦湿的。”
口水?苏文手摸上嘴角,果然湿漉漉的。
在靠山面前流口水,还让他给擦了,苏文抚额,好想撞墙啊。
“放心,我不嫌弃你。”
,瞥见苏文的痛不欲生,叶慎之淡淡笑道。
“可也嫌弃我自己啊。”
,苏文掏出绣帕擦了擦嘴角,“表哥你也是,怎么不用帕子要用手啊?”
叶慎之伸手到苏文面前,示意她帮他擦手,看着苏文的绣帕道,“我没有手帕,要不你给我做几条手帕吧,没有手帕也不是很方便,最好再做几个荷包,明辉轩里的荷包都看厌了。”
女红是女子的必修课,对大多数的女子来说,刺绣做衣都不在话下,手艺厉害的人甚至靠这个为生,但这些人里面不包括苏文。
除了经商下棋,苏文是女子该会的都不会,不该会的也都不会。
绣手帕,笑话,前世二十六年她都没学会,现在又怎么可能。
她做帕子还不是在浪费布料,还不如花钱买呢,又好看又舒服,所以说钱是有多么重要。
可心里这般想,她却不敢这么跟叶慎之说,“表哥,我做的不大好看,不如我让云纹她们给你做啊,我的都是她们做的,可好看了。”
,她一边说还一边摊开手帕给他讲上面的刺绣。
等她讲完了,叶慎之幽幽道,“文文连一个手帕都不愿意给表哥做,看来也不是真心将我当哥哥的。”
扭身拿过背后的袄子,掀开她裹着的褥子,视线在某处有了一点点弧度的地方停留了一瞬,伺候着她将袄子穿上,“谁允许你脱了袄子睡觉的,万一碰见的是外男呢?”
被伺候的苏文:……难道你不是外男吗?
这话苏文不敢说,知道后果很严重,如果不是他警告过她,这么细致周到不嫌弃的服务她都要怀疑他喜欢上他了。
冬天天黑得早,酉时天就暗了下来,叶慎之带着裹成团的苏文去了宁安院。
他今天回来,不可能不去请安,只是劳师动众的家宴就没有了,他爹可能还没有回来呢,只有两位老祖宗和叶慎之苏文几个。
用了膳,叶慎之陪着老国公下棋。
苏文想着叶慎之肯定很累就拖开了他,俏皮笑道,“外祖父,我来陪您下,表哥回来这么累你就放他回去休息吧。”
叶慎之从善如流的站起来,只是没有离开,坐到了苏文的身后,仗着身高的优势一样能看到棋盘,他只要微微一躬身子,或者想要落棋的时候,苏文就会像被他抱住一样搂在怀里,只是在祖父祖母面前,叶慎之不敢这么做。
老国公对于谁和他下棋并不在意,苏文也有一手好棋艺,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他。
会心疼外祖母,会心疼表哥,难道他这个外祖父是假的不成。
不满的觑了眼苏文身后需要休息的叶慎之,老国公哼道,“你表哥这么一大块,哪里有这么虚弱?”
罢了又道,“小女娃子也不多想想我这个外祖父。”
苏文苦笑不得,难道要她说是因为叶慎之比她大不了多少,能当一辈子的靠山。
只是想想,苏文就感觉到了某人的怒火。
不能说关于叶慎之的事就只能委屈一下外祖父了,苏文娇笑着道,“那我们不下棋了吧,外祖父也回去休息。”
一天不下棋手就痒痒的老国公更怒了,可是不能对老婆子的心头肉发脾气,他自己也舍不得,立刻瞪向后面的那个人,“叫你回去休息呢,还不回去?在这儿碍眼。”
“哦,我准备先送文文回去再回明辉轩,既然祖父让我回去,那,文文,走吧,我们回去。”
老国公虎目一瞪,猛拍桌子,可叶慎之已经将苏文拉起来走向门口了。
出门前,苏文扒着大门口,不忍回头道,“外祖父,明天啊,明天我一定陪你下棋……”
老国公:那今天怎么办?
“行了,该回去回去吧,一直待我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