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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苗儿没有再迟疑,转身笔直往外行。
贺卿之张了张嘴,回头盯着原地不动的道徵和尚,他想追上豆苗儿问个明白,却能看出此时的她格外不对劲,哪怕她表面看起来冷静,但越是死一般的沉寂,越让人心头不安。
“大师,究竟怎么回事?”
道徵和尚放下念珠,他知道无论怎么诵经,他此时的心情也无法得到平复。
“边走边说。”
拾步上前,道徵大师眼神追随着匆匆往前的那道纤细身影,简短的将邪术以及目前的情况说给贺卿之听。
“杀了他,杀了……浚儿?”
贺卿之顿时倒抽一口寒气,脚步趔趄了下,“不……”
他话未说完,却生生咽了回去。
百感交集地看着道徵和尚,贺卿之双眼赤红悲痛:“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浚儿既不用死,首辅和福宝也能安然无恙。”
道徵和尚缄默,眉头紧皱。
“可……浚儿他才……我……”
贺卿之猛地伸出拳头砸向白墙,他看着浚儿长大,他心疼他,可对豆苗儿来说,是夫君和儿子两条性命,她怎么可能置之不理?难怪看起来柔弱的她说出“杀了他”
那三个字时,会那般坚定而执着,根本没有一丝畏惧和迟疑。
道徵和尚加快脚步,追上已经站在承郡王寝房门前的豆苗儿。
门“吱呀”
开了。
宁远候侯夫人惊诧地走出来,望着前后到达的三人,一时茫然,问:“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会……”
豆苗儿安静地打断她:“侯夫人,静书死了,您过去看看吧!
陶平,你领路,带侯夫人去瞧瞧。”
“什、什么?”
面色煞白,宁远候侯夫人捂着心口,险些晕厥。
贺卿之眸色复杂地看了眼豆苗儿,上前扶住母亲,低声说:“娘,是真的,静书走了,是意外。”
“不可能,不可能……”
宁远候侯夫人哽咽着摇头,眼泪扑簌扑簌直往下坠,悲痛的连路都走不稳,“我去看看,这不可能,快带我去看看……”
不等宁远候侯夫人走远,豆苗儿视若无睹地进入房间,却在踏入门槛前,被一只手臂拦住。
她冷冷抬头,讥诮地挑眉:“世子,你不是说你这条命是我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