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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一眼都不曾看立在旁边的豆苗儿。
默默站了会儿,豆苗儿拿起洗净的瓷碗用水重新冲刷,再盛了碗粥。
出去时,福宝已经乖乖巧巧坐在板凳上吃粥。
粥还烫得不行,他鼓着小嘴一口气一口气地吹出来,等凉了再喂进嘴巴。
陆宴初坐在他身侧,似专注地望着他用膳。
将粥和勺儿搁在陆宴初面前,她在另一边坐下,作势端过福宝的小碗,想吹凉了喂他。
“他自己又不是没有手。”
陆宴初的声音突然冷冷传来。
豆苗儿伸出去的手臂僵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是啊娘。”
福宝噘起嘴,明显不敢违抗陆宴初的命令,妥协地望着她说,“福宝可以自己吃,娘,您为什么不喝粥啊?粥可香可香了,特别好吃。”
“娘已经吃过了。”
“在哪儿吃的?”
豆苗儿耐心答:“在曾经很照顾娘亲的孙奶奶那里,娘改日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好呀!”
福宝顿时喜笑颜开,十分新奇的说,“娘,这里很好玩,爹在来的时候特地指给福宝看了,那条很长很长的河叫泖河对不对,爹说河里的鱼又肥又嫩,个头也大,而且承诺孩儿明日去钓鱼哦,还说娘你以前……”
“好好喝粥,别说话,当心噎着。”
陆宴初猛地打断,眉头蹙起。
正说到兴头上,福宝明显不服气,皱着包子脸嘀嘀咕咕细声细气埋怨:“粥才不会噎着呢哼!”
待陆宴初淡淡的眼神瞥去,他瞬间恢复了老老实实的模样。
豆苗儿在旁看着,心底宽慰。
她不在的日子,陆宴初把福宝照顾的很好。
“谢谢你,这段时间辛苦了,福宝有没有特别闹你?”
陆宴初慢条斯理地吃粥:“何谢之有?他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
嘴角笑意凝滞,豆苗儿干脆不再说话,福宝没有闹脾气,但他却有。
气氛陡然沉默,福宝吃着粥,一双眼睛轮流在两人身上望来望去。
豆苗儿偶尔回以一笑,不愿他多想。
路途遥远,福宝吃完饭,激动兴奋过后,神情愈加恹恹,困得哈欠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