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城城下町的旅居中。
自从那日武田胜赖,李晓,山本勘助,在此大战几个野武士后。
这小旅居的生意不仅没有因此萧条,反而旅居里住进了更多的浪人,使得生意红火了起来。
在这些浪人有一个谣传,他们相信武田胜赖大人之所以会来此喝酒,是因为他看上了旅居老板那十六岁的女儿。
于是如此牵强附会之下,那些失业已久的浪人们,身上的热血就沸腾起来了。
他们心底总存着个期望,能在此再见到武田胜赖城主大人一面,在这里能谋到一个机会,从而担上诹访家的武士。
旅居的大堂内,现在是坐得满满当当,浪人们操着各地的俚语,闲聊着所见的传闻,其中有夸耀一番自己过去的勇武,目的让别人对自己高看一眼的。
也有的人说到动情处,想起过去战败的主家,切腹自尽的主公,还有自己艰辛的流浪生涯,突然会情不自禁留下几滴所谓的英雄之泪。
而更多的浪人们,则默然不作声地坐在酒桌前,失落地端着酒壶,就着一盘萝卜干,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
当时日本物质十分缺乏,用米酿造的酒在日本是相当的贵,而作为失业者,这些浪人自然不敢学武松那样三碗不过岗地大口喝酒。
他们不时将头扬起,从旅居的窗口眺望高远城的天守阁,憧憬了一会武士的生活,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而在中央几个浪人乘着酒醉,跳起三分相似,七分走样的能舞,姿态十分滑稽可笑,倒是不时引得众人哈哈一笑。
旅居中气氛正十分浓烈时,门口的帘布被拉开,又是两名浪人走了进来,顿时旅居内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注视到这两人身上。
当先的浪人身形魁梧,在这个身高多只有一米五多的日本战国,此人毫无疑问地都高了他人有一个头这样,其次就是他的武士刀,相对于其他浪人的武士刀而言,他的武士刀显得又宽又厚,并且此人虽然是满脸的胡子,长相十分粗豪,但可以看得出实际年龄却十分年轻。
另一名浪人,则显得瘦弱多了,而且此人嘴唇苍白,气色十分沮丧的样子。
“请来两碗热米汤。”
那携带厚大武士刀的浪人开口对旅居老板言道,听起来他的声音有些粗哑。
旅居老板一听就知道眼前的两个浪人是个囊中羞涩的人,不过待看到对方随身携带那么大一把武士刀,也没有多说话,点点头去照办了。
“胜猛,多谢你一路来的照料,菅沼氏已经不复存在了,我独自一人活下去又有何意义?”
那气色沮丧的浪人灰心丧气地言道。
那携带厚大武士刀的浪人摇了摇头,言道:“令尊大人尚且仍还健在,请你不要灰心,今川治部的此番作为,足已令他丧失人心。
西三河松平元康已经自立,今川家不拿他无可奈何,我想有松平元康为第一个榜样,必然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随即旅居老板端上了两碗米汤,尽管只有几粒米花,但两人仍狼吞虎咽地大口喝下。
一碗米汤并不解决饥饱的问题,那气色沮丧的浪人,压低声音言道:“胜猛,多谢你一路来的照料,眼下我们身上的钱已经用尽,这里是武田家的领地,武田与今川家属于同盟,可能有今川家的细作,所以我必须尽快动身去西三河,说不定在哪里可以找到父亲大人。
你我就在此分手吧。”
那携带厚大武士刀的浪人,耸耸肩膀言道:“反正我也无处可去,就陪你往西三河一趟吧,随便见见那松平家的三郎,是否有传闻中的那份魄力,如果是真的,我岛胜猛就投效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