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真田幸隆的能力不仅仅体现在如此,武田义信在幽闭东光寺期间,人虽不能离开一步,但仍是暗中指示饭富虎昌,迹部信秋在背后暗暗搞武田胜赖的小动作。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武田义信如此暗中捅刀子,小动作,确实令武田胜赖防不胜防。
但自从真田幸隆来了之后,武田义信这暗中搞得小动作,小阴谋,转手被他云淡风清般的化解。
武田义信碰壁几次后,也开始收敛,减少了下手次数,但如此从容的手段,仍令武田胜赖感觉真田幸隆仍是游刃有余,未尽全力。
果真如李晓所评价,真田幸隆真是一只在山中修炼千年,年老成精的老狐狸。
因此武田胜赖越发看重真田幸隆,以及他背后真田家的助力。
而真田幸隆除了武艺不行以外,在才具权谋上的能力,简直是山本勘助和李晓,两个人加一起的综合加强版。
面对真田幸隆的询问,武田胜赖摇了摇头,言道:“上一次没有让我兄长下台,这回他幽闭解除,必然卷土重来,我要暂避他的锋芒了。”
真田幸隆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言道:“殿下,你错了,自上次义信殿下内通上杉家一事后,在主公的有力压制下,他的势力已大不如前。
这是他不甘心承认,眼下他越是跳出来显示自己的嫡子地位,不过是试图去拿回他以往丢失的东西而已,想证明自己势力仍在,但越是如此,反而越显得自身的心虚,底气不足。”
武田胜赖听了点点头,显然觉得真田幸隆说得很对。
正在真田幸隆与武田胜赖相谈之时。
却看见武田义信朝这里走来,武田义信来到武田胜赖面前示意下真田幸隆告退,显然有些话想单独对武田胜赖说。
而真田幸隆临走前给武田胜赖一个眼色,让他小心应对。
眼下这一角落只剩下武田义信和武田胜赖二人。
武田义信看了武田胜赖一会,脸上挂着笑意,令人皆以为是兄弟二人友好长谈。
而实际上武田义信话语中,却阴恻恻地言道:“胜赖,看到我平安无事的被放出来,心底很失望吧。
很好,没想到你也长进了,也学会玩弄心机了。
知道吗?这一回你没弄死我,废除我的嫡位,是你最大的失策,这给了我东山再起的机会,你会因此后悔的。”
武田胜赖双目冷然,毫不掩饰地言道:“兄长,我从没想过针对你,只是你做出了如此背叛武田家的事情,还有什么颜面,去执掌这家督之位。
放手吧,将来我会善待你的。”
武田义信冷哼一声言道:“这一切还不是你逼的,你若不是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何必与你为难。
好吧,到了现在,也不必估计什么兄弟情谊了,我们将来只有一个人,能活着执掌我武田家,多说无益,以后日子长着,我们慢慢玩,看看谁先弄死谁!”
说完武田义信,伸手拍了下武田胜赖的肩膀,然后仰起头哈哈一笑,从容而去。
这一幕令有心看向这里的人,都未看出什么异样,只觉得不过是两人友好的一次对话罢了。
这一番话之下,代表武田义信与武田胜赖两人之间,连颜面上的和谐都没有了,彼此扯破脸皮,正式相互宣战。
眼下唯有武田胜赖留在原地面色铁青,双拳紧握之下,显然十分不对劲。
真田幸隆一旁见,来到武田胜赖身边,提醒言道:“殿下,请拿出一点城府来,不要让人看出你的情绪。”
武田胜赖牙齿咯咯作响,仍未忍住,只能重重坐下。
真田幸隆一旁见了暗道不好。
而这一刻,武田信玄也发觉武田胜赖的不对劲,正要开口询问时。
这时,大殿之中一名插着百足蜈蚣小旗的使番,走了进来,显然是有军情。
这名使番进来后,在武田信玄面前拜下,言道:“主公,是捷报。”
武田信玄哦地一声,一时想不起这捷报从何而来,问道:“你是从何处而来?”
“是飞驒。”
“什么?”
殿上众武田家家臣都是方从上野国远征回来,不知有对飞驒用兵一事,甚至也从未听说过本家给与飞驒方向,派遣什么军势。
武田信玄目光一闪,问道:“是李晓送来的吗?”
“是的,主公,李晓大人,马场昌房大人在飞驒国协助江马家击退了姊小路家的军势。”
“哦?”